可他就没有一点错吗。
站在书桌面前,不知如何是好,漫长的时光有种像被审讯的犯人。
祁砚西拿了块冰块丢酒杯里,绕了绕,才喝一口。
目光扫过站在书桌前的小姑娘,站得腰挺直,脊梁还是如静斋阁那夜硬撅撅。
身上的jk小白裙没来得及换,故意穿来给人可怜似的,沾了血渍,膝盖又红又肿,如今的画面,同那夜在天台有什么区别。
十余天不见,厉害得很,去哪儿弄得一身伤痕累累。
跟陶瓷娃娃似的,一摔就碎得干净。
破碎又可怜。
祁砚西收回视线,看着酒杯里冰块一点一点融化,挑着音嫌弃道:“给你跪床上,我让伱膝盖出过血么。”
脑海里浮现祁先生夜里的行为,姜暖忍不住退步,缩了缩肩膀。
抬头,祁砚西看着莫名其妙后退距离的小姑娘,就一眼,沉沉的,没波澜的,瞬间钉住她的脚步不敢再动一点。
目光移到她笔直不动的美腿,伤口还挺深。
片刻,姜暖低声回应:“跪一晚上膝盖也疼,你还…”
男人反问:“还什么。”
她细声控诉:“拉我头发。”
祁砚西单手用拇指挑开钢笔盖,低眸,敛色,轻松圈出公文页里的漏洞:“你不挺享受。”
姜暖瞳孔倏而张开。
瞧瞧,她那没出息的样,炸毛挺快,声音都有劲儿:“先生胡说。”
胡说什么,她身体最诚实,也敏感。
碰一碰,就是滩泥。
祁砚西目光直视姜暖的方向,一瞬不瞬:“很喜欢跟男孩子玩儿?”
她不认:“我没有。”
料她不敢。
祁砚西语速嫌弃的,轻蔑的:“啧,摔成这副狗样子。”
听听,这女大学生压根不服输,比那夜还有骨气:“先生自己呢,这些天不联系又是哪个姑娘作陪。”
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的巨大声音又给她吓得肩膀发抖,祁砚西打量她:“我太纵着你了是吗,自己送上门还想来跟我谈规矩?”
姜暖抬抬下巴,硬气道:“我和哪位男同学去玩,更与先生无关。”
此生,真没见过敢在他跟头这么横的人物,祁砚西眸色一沉,手里的钢笔‘吧嗒’扔桌子。
瞧,又给她吓得浑身哆嗦。
没出息。
“姜暖,谁教你在我身上玩脚踏两条船的戏码。”
他祁砚西此生,没有过和人分东西吃的情况。
别说去为一个女人降低任何底线,可以宠着她,物质对她有求必应,不管什么东西,就是块石头也不会和任何人分。
“你信我吗。”姜暖小声问。
他示意道:“说。”
“我只有先生一个人,先生不是清楚吗,先生那夜不是边吻我边说我生涩吗。”姜暖毫不避讳提及。
祁砚西有些诧异,抬眸打量她:“谁送你回花家地?”
她直接低头,沉默不语。
祁砚西手臂松弛搭到靠背,就这么看她。似乎再逼问下去,小姑娘直接哭出来给他看。
紧抿两片发白的小唇瓣,垂脑袋委屈,也不解释,就这样。
随便问,下一秒她哭鼻子给人看。
视死如归,都不敢拿她怎么办,男人斥道:“腿过来。”
姜暖用鼻子哼了哼,才往他方向走。
她走得慢,祁砚西直接伸手扯她来怀里,抱在侧坐,推了推她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