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西将她手里的七筒换九筒打出,侧颈迎来他潮湿的鼻息:“暖暖的牌这么烂。”
闻声,本还瘫痪坐姿的梁文邺立马腾腾站起身:“我们可没乱赌,一分都没有。”
梁文邺的好友同样起身应和,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大声呼吸:“输了贴白条纸,罚酒,祁先生别误会,我们没带坏姜暖。”
姜暖不言不语,扫手里拿到的烂牌,重新对调整牌:“继续。”
她没有要散场的意思,梁文邺看一眼太子爷,只好慢悠悠回位置,认真打牌。
论会玩,当初还是刘怀英教她。
她声音的调儿娇滴滴:“四万。”
细长的手指慢悠悠放牌,时不时撑着下巴,等着上家给牌。
祁砚西眼眸微垂,笑着看她的侧脸,脸蛋好似瘦了点。
眼前的美人没和他说句话,却因他的到场,底气和笑容逐渐变多。
打牌的姿态,很有权贵姨太太的柔媚风情,最惬意,最娇气,也定是最得宠那位。
技术真不怎样,偏有人故意放牌给姜暖碰,她慢悠悠收牌,左挑右挑,挑了张不顺眼的:“七万…”
梁文邺看着手里的三只七万,“送牌了姜暖。”下推三只七万,“杠。”
梁文邺正欲拿七万过来,忽而想起太子爷人在场。
转眼功夫,梁文邺笑着起身,招呼牌友们,赶紧离开会所。
“瞎啊你们,没见砚西哥来了吗,都出去,今晚的娱乐到此结束。”
“砚西哥,下次约。”
祁砚西没搭腔,眼神都吝啬给。
等人清空,祁砚西朝一旁的空位坐下,‘啪嗒’将手机扔在桌面,手指缓缓敲在扶手,一下,一下,又轻又漫。
就这么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她眼眸微垂,眼尾有一条长长的眼裂,泛着薄粉,跟哭过一样勾砚。
“回来不会提前通知我。”小姑娘是委屈且有脾气的。
祁砚西好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成,这位太子爷什么时候回国,她都不需要知道。见面定要谈好处,只想着和她滚床单是么。
越瞧她,越见她眉眼犯愁,不开心地皱着。祁砚西拍了拍大腿,好心情道:“过来。”
命令的口吻漫进耳蜗,姜暖不自觉看向他。
男人另一边手臂随意搭在扶手,面容匿在逆光暗影,眉骨的轮廓英挺深阔,分明笑着,暗光里的他偏显了几分刻薄相,妥妥不知人间疾苦的尊贵。
姜暖偏开头:“我不过。”
祁砚西手臂一收,云淡风轻:“再这样,我用狠了暖暖。”
她挺不想过的,低头摆弄一副烂牌。
祁砚西手拽住她的椅子,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惊得她娇嗔了声。
还什么都没做,给吓成这样。
祁砚西扯唇一笑,弯下腰,直接将人扛到肩上。
体重太轻,跟团软棉花似的。
任小姑娘捶打后背,太子爷单手推开朱漆檀木门,懒洋洋地吩咐:“赵世杰,把我车开来大门。”
指不定又是会所经理的名字。
白色奔驰E很快开过来,将她摔进副驾驶,关门,坦荡荡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拨片一压,踩上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