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旁人问起:“砚西哥在跟谁聊。”
他定会懒笑几声,也不会承认她是他的谁,任旁人去猜。
姜暖:「微笑jpg。先生是不是喝酒了?」
祁砚西:「原来暖暖看我像喝醉酒的」
感觉他挺惆怅。
姜暖笑着发出小猫卖萌的表情包:「别贫,喝没喝不关我事」
那边没再回话,没再有‘正在输入’的踪迹。
他这时候应该和梁文邺在一起,孤独看着梁文邺起哄下注哪国球队,自个儿坐在一旁玩手机?
只不过。
有次在三环内前门大栅栏的街头,偶遇梁文邺的车,就这么停在她面前,降车窗打招呼:“打远就瞧见您嘞,来这边逛街吗。”
姜暖礼貌颔首:“送画。”
梁文邺悠悠开腔:“那晚是不是你把人叫走,说实话姜暖,你挺牛逼的,支他去机场接你,我都没这待遇。”
旁人口中的祁砚西,第一次去机场接人。就连她那时候都觉自己在祁砚西心中的地位变得有些不一样,被催眠似的。
“你这么想我的?”姜暖微微笑。
梁文邺倒是先聊:“砚西哥啊,最近忙,可能跟他父亲去开会,没什么时间,我好几天没见他面了。”
姜暖倒是想说,她也没时间见他。
梁文邺看出车窗:“他这人吧,找他是找不到的,除非他自己乐意出现。”
秉承礼貌,姜暖弯下腰,看进去一眼:“我没说找他。”
“那我们聊什么,下次见你不停车了,这儿半分钟能罚款200。”收回视线,梁文邺猛踩油门离开。
开辆普通的大众cc,分明一个球赛能砸七百万,嘴里碎碎叨叨罚款200。
梁文邺和祁砚西一样,挺没耐心的人,跟他们聊天,但凡你不给面子接话,他们的脾气能说走就走。
还挺不巧,是梁文邺姐姐要的画,挂在办公室说是招财转运。
画是张姐亲自海淘,由她亲自上门送画,递合同。
办完一切,梁文邺特意候在门口等,勾着车钥匙:“唉唉唉,这儿。”
姜暖想躲躲不掉,只能上前:“你好。”
梁文邺说自从去趟苏梅岛放纵贪欢,回来家里管得更严,来找他亲姐姐借钱。
他说他家孩子多,都在医药厂工作,就他自己不是。
“那你平常干什么的。”
“我啊…”梁文邺侧过身看她,“躺平,没这本事去造福社会。”
姜暖不信,不信梁文邺说的会躺平,只是做的事不是她该知道的,探究没意义。
梁文邺哪管她信不信,也没多熟,邀请她上自己的车:“走,说不定祁砚西也在。”
就出四环外的茶室俱乐部,梁文邺口头说,那边在谈生意。
“中关村的项目换人了,他还真没给刘怀英。”
坐在后排的姜暖点点头。
等红绿灯时,梁文邺回头:“就坐那儿点头啊,他为什么不给你心里没数吗。”
有数。
跟刘怀英闹掰了,敢说全因她吗,不一定,只是祁砚西找到比刘家更稳妥的接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