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知道单凭美色不足以成为撼动祁砚西的资本,她赌的是见面三次他有没有记住她是谁。
未等祁砚西给答复。
刘怀英来到她身后,好心撑伞,“下那么大的雪,送你回家。”转而,谦卑恭敬地问,“砚西哥,小姑娘是不是打扰你了,抱歉抱歉。”
不屑地‘呵’一下,祁砚西就笑了,指骨握方向盘,提油门离开。
奢黑色奔驰在街灯霓虹似锦的街道逐渐变小。
生在高阁的权贵公子怎么会送陌生姑娘回家,还是世家有交义的朋友的女伴。
低估祁砚西在物欲横流里消遣的底线了。
雪越下越大,这地界真不好找车,姜暖扭头,坐进刘怀英的车,拉上安全带。
“花家地,谢谢。”
叼着烟的刘怀英踩油门,“你轴,跑去跟他问路。”
数百万级别跑车坐得再舒服,姜暖屁股都疼,不想多聊。
刘怀英挺不喜欢她这样的,“明儿带你去边界的斗兽场。”
“我忙。”姜暖找借口补充,“这几天美术集训。”
刘怀英悠悠开着车:“瞧您,都法治社会了,跟我去又怎样,能吃了你吗。”
说着,手心从方向盘移开,装作靠近她大腿边缘的举动,就他妈的故意逗她给不给碰,她都不动,刘怀英笑着收回手。
“给我画头豹子,我挂床头。”
姜暖手撑到车窗,“豹子最深情。”
“深情能把你喂饱?”刘怀英侧头看她,“听说你想办画展?”
21岁的年纪,画展是她热爱美术的梦,看了眼窗外倒退的街灯。
“别管我,我们不熟。”
刘怀英又该是怎样笑她的想法,“要是办画展不止是钱啊姜暖,你认识谁。”
没打算聊,姜暖绕开话题,“收你的30万,会交完画。”
想想,30万对于别人真不多,有可能不过一件衣服的钱,对于她一个毕业在即前途未卜的普通人来说,算一笔不菲的收入。
刘怀英好笑,“难追。”
…
送她到路口,刘怀英没有着急离开。
“死丫头别放我鸽子,我明儿让司机过来接你。”
他突然冲她背影嚷嚷。
姜暖没回头,在拐角处走进一栋公寓楼,感应灯亮了,上三楼,打开门。
合租的小姑娘回来比她早,套着睡衣躺在沙发玩游戏。
李婷也是艺术校的学生,爱玩,学校宿寝时间太早,回回在外漂荡,进不了宿舍,一咬牙在花家地附近租房,见姜暖常在外兼职,索性拉上她合租。
见她回来,李婷揭开脸上面膜,“迈凯伦那位送你回来?”
地暖足够,姜暖脱掉外套挂好,“嗯。”
“玩得挺野啊。”李婷八卦心盛,“真去住他的别墅丢下我?”
姜暖找发夹固定长发:“存心找我玩乐。”
李婷上下打量她,直接点评,“你那身段走起路来,很有祸乱江山的范儿,专吸富二代,唷,我要是有钱,都想包你藏金屋。”
不谈。
姜暖拿睡衣进卫生间洗漱,终止这场谈话。
只是后来,一语成谶,她真祸乱了高阁最有权势那位。
…
隔天,姜暖从工作室出来,刘怀英的电话伴随而来,要她收拾收拾,车在路口等。
上车后,起初觉得挺没劲,怀里抱着工具包一路昏昏沉沉。
没料到的是。
斗兽场这一趟,竟遇到祁砚西。
听刘怀英说。
“斗兽场要封闭,部门提倡保护动物,封建制场所不该存在。”
“随便画,太阳月亮都行。”
姜暖偏头看吊儿郎当吩咐的少爷:“你玩我呢?”
“从了我都不需要你出来卖画。”刘怀英下台阶,朝前面走去,“别愣着,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