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祁砚西挺寡淡。
姜暖浑身上下多少带酒气:“那我趴这里,看你一整夜。”
她怎么那么浑呢,祁砚西抬手翻合同,不为所动,一脸的玩味道:“伱趴。”
她撒娇地笑了笑:“抱吧,给你亲一下。”
祁砚西表情挺不屑的,他想什么时候亲,便什么时候亲,用得着她给?
男人没反应,姜暖果断扭头,扶着墙欲要离开,但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窗内传来男人沉沉地斥责:“哪儿去。”
哪儿去?姜暖也不知道,不认识路,晕乎乎。
他声音更沉更重:“进来。”
姜暖即便挺醉,还是清晰听到男人满是命令的发问,脚步油然停下,伸出左手,没扶到墙,再伸右手,还是没扶到柱子,模糊视线里,看柱子一片叠影。
她怎么进去?
身体跌跌撞撞地朝长廊栽去,‘咚呛’几声,木板发出的动静不小。
“疼…”她大口喘着气。
原本,屋内坐直不动的男人刚取出章呈盖章,在听到摔倒的动静后,棱唇微抿,蹦出一个‘操’字。
撇下工作,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出书房。
看见姜暖趴在长廊的木椅,一边膝盖跪地,一边弯曲死撑住。
祁砚西伸出手臂稳稳抱起她在怀,树袋熊挂件似地环在怀里,挺拔的身型很好地将小小身躯的小姑娘嵌入怀中隐藏。
长廊路长,风拂如意灯箱摇曳。
男人大步抱她往后院走,笼子里那只雀莺激动得叽叽喳喳,看懂什么故事似的。
姜暖膝盖疼,低低抽泣,浑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身体疼。
祁砚西掌心拍了拍她的背:“什么酒量。”
她并没说再也不喝了,怯怯出声表达自己目前的感受:“舒服,身体飘绵绵,人在云端了。”
祁砚西好心情提醒:“是先生在抱你。”
姜暖嗯一声,说话开始牛头不对马嘴:“我可不可以跟那只鸟儿玩两天。”
“能耐。”祁砚西大掌不正经地捏了下她后臀,“很喜欢?”
她糊涂点头:“嗯。”
“给你了。”祁砚西挺大方,“房子也给你。”
“那我好有钱。”姜暖将脸埋在眼前那具硬实的胸膛,“可是我也没那么喜欢钱。”
祁砚西反问:“那你喜欢什么。”
醉意上头的姜暖没记得回答,她不说,祁砚西便不问,似乎也没兴趣知道。
一路变得安静,姜暖突然环住祁砚西的脖子,抬起头,在他脸颊送出香吻:“甜吗。”
祁砚西舒朗一笑:“在四九城想不想我。”
姜暖乖乖点头,又立马摇头:“忙着给馆长画作品,哪有时间想男人。”
祁砚西望了眼护栏边的莲池塘,人挺坏的:“给你扔到池里。”
姜暖立马夹紧男人劲瘦的腰,知道他说一不二,说扔便扔,生怕醉酒泡池里一夜,立马变乖顺,讨宠般抱紧男人的背阔:“那…谢谢先生帮我找到德园的馆长。”
祁砚西勾唇一笑:“只要你想要,都有。”
脑袋犯迷糊,话听了一知半解,脑袋沉沉栽在男人怀里。
不知觉走到后院的温池房,祁砚西踢开门:“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