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朋友?”南希苍白着脸,看着虞清舒面上无奈的表情感到好奇。
“不是,是哥哥。”
“真幸福啊,我男朋友也说他有哥哥,但是关系都不太好。”南希语气遗憾。
不知为何,虞清舒的脑海里划过了夜鹿鸣的模样。她眼神微闪,接过南希的话头:“或许是因为缺少沟通吧。”
南希点点头:“那倒是,他的脾气太倔强了,像头牛。”
虞清舒失笑,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很神奇的是她们相谈甚欢。
“嘿,虞,你真的非常漂亮!而且你的性格也好,如果我是男人的话一定会不可自拔的爱上你的!你有男朋友吗?”南希看着虞清舒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充满了欣赏。
虞清舒失笑:“没有,我单身。”
南希砸咂舌:“哦,那真是那些瞎子的损失。或者你考虑一下我?”
虞清舒差点没有一口水喷出来,国外的人对于这方面一直都放得比较开。她有些的好笑的在心中给南希的男朋友道了个歉。
虞清舒最后离开的时候已经跟南希加上了x好友,南希还拍着胸口承诺等她彻底康复以后一定会请吃饭。
“舒舒。”
夜伍月站在半开的病房门外轻声唤道。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虞清舒的背影和病床露出了小半张脸的金女人。
“有人请吃饭当然好,那就到时候约。”虞清舒笑着跟南希道别以后,离开了病房,跟夜伍月坐上了下楼的电梯。
夜伍月先是为自己之前在车上睡着的事情道了个歉,随后问道:
“先去警局?”
“对,大哥安排的那两个保镖都先去作笔录了。”
“你有受伤吗?下次这种事情直接让保镖上去就行了,万一那些混混流氓不管不顾的对你出手怎么办?”夜伍月皱着眉,虽然面上带着口罩也能够看出他眉宇间的担忧。“而且,我睡着了你把我喊醒就好了,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情,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他偏头,眼神看着有些委屈巴巴的。
这要是让他的粉丝看到,只怕当场就捂着嘴尖叫起来了。
虞清舒乖巧的点点头,一一应下:“放心吧五哥,我真没事。只是那个女孩当时被下药了,我怕去晚一步就会酿成悲剧。”
况且两个保镖当时距离她也就是有几米的距离,要是真的出事的话,她还可以先躲。其实她心中是有分寸的,救人就会在保证自身生命安全的情况下。
“那个女孩是外国人?”
“嗯,F国的,还是名模特,很漂亮。”虞清舒确实很吃南希的颜值。
看着夜伍月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挑眉:“莫非五哥你认识?”
“不认识。”夜伍月摇头,“不过既然是模特圈的人,也许在哪个活动上见过吧,看着她侧脸感觉有些眼熟。”
虞清舒点点头,边走边聊的上了车,朝着警局所在的方向行驶过去。
两人的车才刚刚始离停车位,一辆黑色的跑车划破了黑夜,一路疾驰着开进的停车位。车子刚刚听闻,一道高大的身影就从车上下来。
男人身上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如画的眉眼间此刻带着明显焦急。如果虞清舒和夜伍月晚走一分钟,就能够认出此人正是夜鹿鸣。
夜鹿鸣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车门随意的一关就匆匆的朝着住院部跑去。
与此同时,c城有名会所包厢之中。
房间内闪烁着昏暗的灯光的闪烁着映射在角落里江闻璟脸上,令他本来就如同刀削般的脸庞增添了几分不真切与迷离。
好友洛涛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过与满身都透露着清心寡欲的江闻璟不同,他一手搂着一个穿着清凉的美女,一脸享受的喝着对方喂过来的酒。
“我说,你这是又怎么了?你哪个小秘书呢,最近怎么没有看到你带着他她了?”
江闻璟闻言,目光看过去:“我之前,一直都带着白莹吗?”
一句话问得没头没脑,洛涛耸耸肩:“不然呢?酒会,宴会,组的局。怎么,终于玩腻了?”
洛涛笑得无所谓,对于他们这些富家子弟来说,女人就如同衣服想换就换了。毕竟,爱玩是每一个人天性。
包间里的灯光实在是太昏暗了,以至于洛涛没能看到江闻璟有些难看的脸色。
他记得已经跟洛涛他们说过很多次了,他和白莹之间一直以来都是清清白白的上下级关系,虽然他平日比较关照了一些,但是他对于白莹从来没有过一瞬间的心动或是其他旖旎心思。但是这种想法似乎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手底下的下属,身边的朋友都……
所以当初虞清舒会有多痛?这个不得而知,但是他可以肯定一定比今天的自己还要痛上百倍、万分!
“我在说一遍,我和白莹只是上下级。”
洛涛有些不理解的看着突然怒喝了一声江闻璟,一脸的莫名其妙。“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吧。那江大总裁,你现在是在因为前妻身边的新桃花而吃醋吗?”
江闻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抿紧的嘴唇和逐渐犀利的眼神都已经为他做出了回答。
前妻?好刺耳的字眼。但是愤怒之余却又无法反驳……
洛涛看着好友垂着头一言不,长叹了口气。“当初人家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弃如敝履,如今又回心转意,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江闻璟也在心中这样问自己。
他和虞清舒大学时期就在一起,然后结婚五年,早就已经把对方的存在视为了习惯。而他,也理所当然的享受着虞清舒对他的关心和好,逐渐迷失了自己,失去了耐心……
江闻璟确实没有出轨,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始终只属于一个人。但是有些东西,一时之间很难讲清楚到底是谁的错,只能说,有些伤口就算是结痂愈合了也永远都会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拥有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失去了以后才幡然醒悟自己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被硬生生的剜走了。越是回想,江闻璟就越是痛苦,但是回忆就如同跗骨之蛆,即便不刻意的去回想也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