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发烧了。
大概最近天气转凉,江舟摇一不小心受风了。
感冒发烧在古代可不算小事。江行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带了她去医馆。
这几天换季,医馆里坐了满满当当的人,大多是孩子。咳嗽的发烧的,啥样都有。
值班的大夫见来人是他,颇为惊讶,道:“你这是怎么了?上次给你妹妹开的药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
江行心急如焚,道:“阿摇受凉,好像有点发烧。我也不敢贸然给她吃药,所以来问问。”
江舟摇身体底子本就不好,平时就吃药。这次着凉发烧,江行怕两种药药效有冲突,这才来问一问。
从前江家父母病重的时候,江行跑上跑下来抓药;后来阿摇的平时吃的药也是他来取的,因此他与这大夫也算熟悉。
那大夫把了一下江舟摇的脉,眉头一皱,飞速写下一份药方,差药童拿去煎了。
在药童煎药的这点间隙里,江舟摇越烧越严重,隐约有些意识不清。大夫一见情况不对,把了脉,又取来了针,扎了几处穴位后好歹算是控制住一点了。
江行见此情景,再看大夫愈发严肃的神色,心中不免有了猜测,问:“我妹妹她……”
大夫看了他一眼,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原本确实是普通风寒。但是你妹妹……”
大夫缓了缓,才继续道:“她如今脉像急促有力,像是心肺失衡;但看症状,又像是风寒所致。我猜测这是新症将压制下去的旧疾引出来了。经这么一遭,她的旧病恐怕更加凶险,需要加大药量啊。”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大夫亲口说出来还是不一样。
江行的心像是被狠狠砸了一拳,又闷又痛。他问:“加大药量之后能压制多久?”
大夫摇了摇头,道:“总归是不长久。是药三分毒,之前用的药剂量稍小,这次再开,恐怕就要多加一些了。如果时间久了压制不住,极有可能还要加大剂量。但即使如此,你妹妹她,恐怕也活不过二十年。”
江行抿了抿嘴唇,沉默片刻后做出了决定:“那就先开药方压制一下吧。”
他再去看江舟摇时,药童已经煎好了药。江行接过药碗,道了谢,一勺一勺地喂她。
江舟摇悠悠转醒,迷糊道:“哥哥,我们在哪?”
江行道:“在医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话间他又舀了一勺药,递到江舟摇嘴边。江舟摇下意识张口去喝,被苦得直皱眉头,道:“好苦的东西。呸呸呸,我没有不舒服了,我不想喝药。”
江行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不准不想。”
江舟摇抗拒无效,只能乖乖喝药。一碗药磕磕绊绊地喝完。她总算恢复了点精神。
在医馆里取完新的药后,天色渐晚。江行带着妹妹回家,好不容易把江舟摇哄睡着了,他这才有空想起别的事情。
灯下病躯闲戏话(修)
他再去看江舟摇时,药童已经煎好了药。江行接过药碗,道了谢,一勺一勺地喂她。
江舟摇悠悠转醒,迷糊道:“哥哥,我们在哪?”
江行道:“在医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话间他又舀了一勺药,递到江舟摇嘴边。江舟摇下意识张口去喝,被苦得直皱眉头,道:“好苦的东西。呸呸呸,我没有不舒服了,我不想喝药。”
江行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不准不想。”
江舟摇抗拒无效,只能乖乖喝药。一碗药磕磕绊绊地喝完。她总算恢复了点精神。
在医馆里取完新的药后,天色渐晚。江行带着妹妹回家,好不容易把江舟摇哄睡着了,他这才有空想起别的事情。
现在手头确实还算宽裕,也能负担得起阿摇吃药的钱。但是一直这么拖着总不是个办法,再说了,万一他哪天差事做得不好,惹了麻烦,江行总要提前给阿摇想好出路。
086一如既往地催他:“考科举吗宿主?”
江行恹恹的,不是很想搭理它:“我都这样了,你就别念叨啦。我得想想办法,毕竟我妹妹的病这么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我真后悔当时没去学医,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当真不假。”
“我要是学的理工科,说不定也能造出什么小玩意出来;学医呢,治病救人多好?再不济学农,那可是种地的顶顶高手。学商科也是好的,做生意正好能用。你看我,学的文科,当真是废柴得很。”
086安慰道:“倒也不能这么说……不是还能考公吗?”
江行服气:“现在可没有公让我考。”
086又开始了:“现在不能考公,但是可以考科举呀。想开点,就你穿越前的专业,多少还有点古文功底,总比学小语种强。”
江行汗颜,为学小语种的兄台们点蜡:“……好像有点道理。”
他又说:“但是我不想考科举。”
086问:“你到底为什么铁了心的不想科举?”
江行愣了愣,答:“科举很难的啦。”
江行为了妹妹的病忧心,本来就懒得同它解释,干脆随口敷衍了事。岂料086却说:“你骗人,不对,你骗系统。”
江行哈哈一笑:“我说的可是实话。科举真的很难,考上的才是凤毛麟角吧?”
086道:“有本系统在,小小科举还不是轻松拿捏?再说了,本系统这里可是有很多奖励的呢,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这不是086第一次说这种话。早在一开始的时候,这统子就告诉过他。江行那时没当回事,这个时候才认真思索了起来,问:“那你这里有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