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宇一进门就是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让曾如初看得心里又恶心又厌烦,就一时没忍住嘲讽了他两句。
袁宇当然听得出他话的嘲讽,两步走到曾如初跟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语气阴冷的威胁道:“你要是真敢藏人,我就连你一块儿拉到北山上活埋了!”
曾如初今天心情实在是不佳,冷着脸挥开他的手,阴阳怪气的冲他谄媚一笑,冰冷的说道:“不敢。”
曾如初转身去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完全是当袁宇不存在的样子。
袁宇高大的身躯往他的小公寓里一站,整个屋子显得更小了。袁宇皱着眉头说道:“这么小的破地方,你怎么住的?不怕窒息了?”
袁宇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想到曾如初会有怎样的心情。
果然,曾如初听了,拿着水杯的手一抖,气得把嘴唇抿得紧紧的,因为他怕他一开口,就是让这个男人滚出去。
曾如初心情不佳,显然袁宇也没好到哪儿去,从进屋开始就绷着张脸,见曾如初无视他,就更加憋气了。
“你怎么回这儿来了?”袁宇硬邦邦的质问道。
曾如初家平时没客人,只有一把曾如初正坐在屁股地下的椅子,袁宇这么高的大个儿,没有坐的地方只能杵在曾如初的面前。
曾如初轻轻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板的解释:“不舒服,请假了。”
袁宇一双怒眼从他的头发丝儿扫到脚下,曾如初除了一如既往的脸色瓷白外一点儿也看不出什么,他就怒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早晨上班会先把曾如初送到公司,下班的时候也去接他。就算是自己临时有事儿,也会让司机去。他给曾如初的说法是,我还偏让大家都知道你是老子的人!实际上什么心理,只有袁宇自己知道。不过不管怎么,曾如初下了班就应该回家,应该回的是他袁宇的家。而不是一声不吭,跟失踪了似的跑回自己家,而且连个电话也不接。
今天晚上他本来跟政府的几个领导在吃饭,中途的时候心里总是想到曾如初,就找个借口走到走廊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想吃什么自己给他带回去。没想到电话没人接,然后他给司机打,司机说一直在曾如初的公司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曾如初的同事说楼上早就没人了,他也打不通曾如初的电话。
袁宇这才急了,回到客房草草结束了宴席,还跟这些领导抱了歉意,说是有要紧的事儿,下回再补上。
能让袁家的袁宇急成这样,可见是多么重大的事儿了。那些政客自然不可能跟袁宇计较。
袁宇之前派人跟着曾如初,无非是想查查他的一些情况。两天后他就把人撤了。曾如初的电话怎么打都不接,最后干脆关机的那一刻,袁宇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当你非常想要找到一个人,而这个人无论如何你也联系不上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瞎猜,才他是不是出了意外,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在吃饭,是不是生气了不想理你……
袁宇最烦的事情之一就是别人不接电话。如果是别人,通常一次不接他的电话,他就再也懒得打第二回。可是曾如初,就是能够做到三番两次,又两次三番的不接他的电话,说不接就不接……
本来袁宇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曾如初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也就罢了,今晚还异常的阴阳怪气,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自己,反倒像是他袁宇做错了事儿,对不起他一样!
“我告诉你,曾如初!”袁宇用手指着曾如初的鼻子,俊脸上的煞气都能把小孩儿吓哭,厉声道:“别太过了啊!谁他妈的把你惯成这样的,嗯?你他妈就是老子的一个玩物,老子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的玩意儿!老子让你笑你得给我笑,让你哭你就得哭,谁告诉你你他妈的能给我脸子看的?再有下一次,把我惹生气了,看老子不呼你!”
袁宇生气归生气,自己的权利他可不会傻的放弃。当天晚上他把曾如初带回家,把人直接弄到了床上。
压着曾如初做了一宿,袁宇的火气才算是彻底熄灭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袁宇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躺在身边的人。
此刻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清晨温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令冷色调主打的男主人卧室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今天是星期六,曾如初难得不用去上那个在袁宇眼中纯属浪费时间的班。袁宇也打算把今天空出来。
现在袁宇还没有正式接手袁氏。不是因为他爷爷袁东迎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财团内部又暂时稳定了下来。而是,他自身不想接。
袁氏虽然只有他们这一支是真正的掌权人,但是旁系可不少。他的哪个叔叔伯伯都至少两三个,三四个儿子。不是说他老爸就生不出来,他们这一支就人丁稀少。他老爸在外面的光是袁宇知道的,私生子就有六个,私生女跟是让袁宇都懒得记。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他爷爷,至今还是风流成性呢,要不然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叔叔伯伯。
只不过袁家跟别的家族不一样。袁家是根深蒂固的大世家,很多门第观念及规矩是传承下来不可更改的。而袁家不成文的一条规矩就是,只有正经袁家太太生出来的儿子,才有资格坐袁家的家长位子。
而不知道是不是袁家势头太强,还是坏了风水。从上面五代算起,真正有资格当袁家家主的,代代只有一个,到了袁宇他父亲这一辈更惨,因为袁宇的父亲袁鸿升,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他的人生志愿就是坐拥美女,享乐人生。而什么家族产业、家族使命这种东西,跟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