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阁慢慢坐起来,“是我,子航哥,是我。”
紫阁伸过手来,战战惊惊地抓住子航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实实在在地传达到心,子航反手握住紫阁的手。
“真的是你啊。”
眼泪扑蔌蔌地落在交缠的手指上。
子航慢慢地把紫阁抱在怀里,紫阁俯在子航的肩上。
“你叫什么?”
“在下阙紫阁。”
“多大了?”
“一十九岁。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我叫欧子航。”
眼泪落扑落扑落地落下来,掉在彼此的脖颈间。
许久许久,两双泪眼相视而笑。
子航从紫阁的脖子里拉出那条玉佩。
“紫阁,对不住,只能给你一个仿制的了,沈教授说原件已经是国宝了。”
紫阁笑,“子航哥,有你就等于有了一切了。”
“是,有你就有了一切。啊,对了紫阁,你现在有了父母了呢。”
紫阁说嗯,我知道。
子航不可置信地望过来。
紫阁说,我还保留着那一部分记忆呢,那记忆与我原有的记忆已融为一体了。
“我去叫他们来。”
紫阁的父母看见紫阁醒了,自是惊喜异常,三人相拥而泣。
紫阁对子航说,“子航哥,我想回家。”
子航说,“好,我们回家!”
回到家,紫阁的目光从那些心心念念了许久的物件上一一略过,宽大的书案,绿色的垂藤,还有书橱上的“花瓶”。
一切一如住昔。
昔日原来真的可以重现,手里还握着大把的未来。
三天后,两人送紫阁的父母回老家。
临上车前,母亲说,子航,我把孩子托付给你了,无论将来遇到什么艰难困苦,请你们彼此不离不弃。
尾声
周末是个极好的天气。
子航和紫阁说好,去完成上次没能完成的郊游。
不过,子航说,这一次,“nobicycle!”
紫阁笑,点头,“nobicycle!”
开着车向梅花山方向驶去,车里响着一支歌:
谁能告诉我有没有这样的笔
能画出一双双不流泪的眼睛
留得住世上一纵即逝的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