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用生命起誓,如果可以用他自己的寿命去换沈珈予平安,他心甘情愿。
失去沈珈予,他也无法再活下去。
闻修珩紧紧抱着他,仿佛要将爱人融入自己的身体。
沈珈予苦涩着弯起唇,把自己深深埋进alpha的怀里。
他轻轻地说:“先生,我们再跳一支舞吧。”
就像宴会那晚的月光下,在寂静无人的玫瑰园里,他们一起跳过的那样。
温热的液体静悄悄消没入衣领,alpha捧着他的脸吻他,说:“好。”
再一次,玫瑰花海之中,朦胧光影下,高大的身影与纤细的少年共同缓缓起舞,依然如此前般默契。
但这一次,他们彼此相爱,彼此相知,也会一起面对未知的明天。
第二天,沈珈予被推入了手术室。
去到手术室的前一秒,闻修珩都在紧紧握着他的手。
“别怕,珈予,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出来。”alpha满眼心疼地看着他,低下头吻着他的唇,安慰着他。
沈珈予湿润着眸子点点头,看向alpha,也看向他身边的妈妈。
“囡囡,妈妈也会在这里等着你的,别怕,囡囡。”陈泳歆同样红了眼眶。
随后,闻修珩和陈泳歆被拦了下来,门被关上的前一秒,沈珈予眼前看到的,都是alpha心疼着的模样。
手术室门被彻底关上,手术红灯开始亮起。
alpha无力地站在门外,眼眶通红,掌心攥紧到泛白。
看着眼前高大的,微微颤抖着的背影,陈泳歆惊讶地怔在了原地。
这位外界眼中一向狠厉冷峻的掌权人,闻修珩,好像是哭了。
陈泳歆犹豫片刻,走上前去,轻声安慰。
手术进行了整整八个小时,闻修珩始终等在手术室外,不曾离开。
直到手术结束,陆筠从手术室里走出,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沈珈予的心脏瓣膜已基本修复,alpha终于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他双眼通红,眼里都布满了血丝。
陆筠也长舒了一口气,理解地拍了拍闻修珩的肩膀作为安慰。他和闻修珩认识了十几年,这又何尝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摸样。
陆筠完全有理由相信,假如他没能把这台手术做成功,恐怕闻修珩也会发生什么不测。所幸,这台手术准备充分,沈珈予在手术台上也坚持到了最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闻修珩郑重感谢了陆筠,随即沈珈予也被推出了手术室。
纤细娇小的少年安静地闭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出羽扇般的阴影。巴掌大苍白的小脸戴着氧气面罩,上身缠满了白色的绷带,胸前还插着一根胸腔闭式引流管。如同破碎了的最为精致的娃娃。
只是看着,闻修珩心疼得都在滴血。
他和陈泳歆一起跟随着回到了病房。等到全身麻醉解除以后,沈珈予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眸。
闻修珩的身影在他眼中渐渐清晰,少年不由得湿了眼眶。
alpha的眼角也湿了,轻轻吻着少年的额头,如同亲吻着他视为生命的珍宝。
手术顺利结束后,便是同样十分重要的恢复期。手术对沈珈予身体造成的创伤很大,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闻修珩在公司集团里修了长假,他只想陪在沈珈予身边,专心照顾他的爱人。
开胸手术后,凝血功能和肺功能的恢复尤为重要。在医院的日子里,护士会定期过来帮助换药,预防伤口感染。刚开始的几天会有渗血的情况,换下来的纱布都是染着血的,一旁照顾的闻修珩紧紧蹙着眉,满眼都是心疼。
伤口恢复期,手术切口会很痛,往往护士给用了适当的止痛药以后,沈珈予还是会感觉到疼,伤口疼痛发作的时候,沈珈予疼到掉眼泪,全身都在发抖,脸色苍白如雪,额头上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每当这个时候,闻修珩便会小心翼翼的把少年抱进怀里,心疼且温柔地吻他,安慰他。
男人抱着如绒羽般轻盈的爱人,少年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小声地呜咽着,因为疼痛,精致漂亮的眉眼都轻轻皱着,咬着唇,纤细葱白的手指无力地抓着他的袖口,指节泛白。
闻修珩帮他擦了擦额头,大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抚过他的唇角。
“宝宝,别咬。”男人的嗓音温柔且沙哑,指尖轻轻分开被他咬着唇,“会咬出血的,乖乖。”
沈珈予缓缓睁开眸子,望向他的眸子湿漉漉的,泛着泪花,少年委屈地和他撒娇:“先生,我胸口好疼……”
男人眼里涌动着浓浓的心疼与酸楚,与他额头相抵,吻掉他的眼泪,柔声安慰:“我明白,我们乖乖很疼,和我说说话好吗,珈予。”
少年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肩膀,乖巧着答应:“嗯……呜……”
闻修珩试图用说话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等你出院了以后,我们在庭院里栽更多的玫瑰好不好。”
“……呜,好……”
“我让人从国外买更多品种的玫瑰,你喜欢蜜桃雪山还是金香玉,卡罗拉也很漂亮……”
“……蜜桃、蜜桃雪山……”
“好,都听你的,宝宝,等你好了我们也可以去国外旅行……”
……
进来的护士看着他们,都不自觉露出了怜惜和羡慕的眼神。
拔掉胸腔引流管后,肺功能的恢复也很重要。除了定期做雾化,陆筠也建议沈珈予可以适当的进行咳嗽练习,多做深呼吸,这样有助于保持呼吸道畅通,促进肺复张。
闻修珩和护士学习了如何辅助沈珈予咳嗽,alpha轻轻叩着少年的后背,在他咳嗽的时候用手轻轻按住他胸部缝线两侧,帮他减轻伤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