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痨鬼男子疑惑道:“不是说南王只宠爱那个侧室,不近其他女色吗?”
“如今看来,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像啊?”
“我听他们说,昨日南王可是搂着南王妃的腰走的。”
那个粗布衣男子“害”了一声,道:“你是不知道,那个南王妃长得可水灵了,俏生生的。”
“那个侧室虽然不曾露面,但我觉得,应当是比不上娇生惯养的南王妃的,南王移情别恋也正常。”
“不然怎么解释那南王妃活了这么久?”
“以前那些进了南王府的姑娘,别说七日了,活三日都难。”
“南王真是一点儿不知怜香惜玉,若是能分一个给我就好了,我还没媳妇呢。”
“这南王妃可真是个有本事的,连南王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还亲自到酒肆来给她撑腰。”
“现在整个京城都说南王宠爱南王妃比宠爱那个侧室更甚。”
“哼,一个个的,变脸比翻书还快,一开始都说人家活不过七日,如今倒是都改口了。”
“我看啊,这南王府是要换女主人咯。”
那病痨鬼男子连忙捂住了粗布衣男子的嘴:“你不要命了,这些话要是被南王知道了,你的人头就难保了。”
那粗布衣男子打掉了嘴上的手,又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你说的是,我也得小心点,祸从口出,祸从口出,我这张破嘴、碎嘴,说话不过脑子。”
白以云心里五味杂陈。
想起昨夜厉无妄与祁野的耳语,想必就是在吩咐祁野将钱四爷的那个切下来,怪不得要避着她。
不过这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就一个晚上。
“押上来了!押上来了!”
周遭百姓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祁野用手肘撞了撞她的手臂:“你看,上来了,接下来就要砍了。”
白以云往行刑台上看去,只见两个衙役,各自压着一个穿着囚服,脚踝处戴着脚铐的男人走了上来。
那两个穿着囚服的男人高大强壮,满脸横肉刀疤,长得就像是个歹人。
“砸他们!砸他们!”
“败类!人渣!”
“砸!”
“赶紧砍!”
“凌迟凌迟!让我们开开眼!”
“车裂才对!我要看车裂!”
“把他们也做成人彘!”
四周百姓侮辱谩骂声此起彼伏,个个都似疾恶如仇。
臭鸡蛋烂白菜叶不断朝着那两个囚服男人扔去,挂了他们一身。
但是那两个男人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
连一点点惧怕的神色都找不着。
根本就不像是一会儿要被砍头的人。
他们在行刑台上跪着,双手被绑在身后,低着头。
其实根本用不着衙役,因为他们不做任何挣扎。
随后,两个肥壮的侩子手拿着砍刀走了上来,各自端着一碗酒,喝了一口没咽下,而是往砍刀上喷去,随后摔了碗。
侩子手来到那两名囚服男人身后,将他们的头按到木桩上,动作利索,毫不废话,也没有什么刀下留人。
手起刀落,两颗人头滚了下去,出“咚咚咚”的声响。
碗大的刀口喷出血,足足有三尺高。
两道血柱随着那两具没有头的身体的倒下而消失。
一切都很快。
白以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四周静默片刻,随后震天的掌声欢呼响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