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可他们一点行动的迹象都没有,说明那人要么很厉害,要么就是现在还不能动。
无论哪一种,都是工藤优作觉得有些棘手的存在了。
当然,只是“有些棘手”,并不是不能处理。
工藤优作将资料全部塞入碎纸机,到了最后一份的时候,他忽然说:“对了,你看看这个。”
那是“医生”的资料,与凶手案关联并不大,是诸星登志夫发给他的,连同之前的爆炸案线索一起。
比起别墅里的杀手,工藤优作对“医生”更感兴趣。
尤其是警视厅报告里关于医生的描述,“通过高超的技巧和话术骗过他人,成功潜入医院,诱使松田警官离开”——他敢保证,这段话是今天那个很有礼貌的小子写的!
“这不就是易容术么?”有希子微微睁大眼睛。
“没错!
()”工藤优作说,这些话糊弄其他人还行,想糊弄我?()”
他轻轻哼了一声,哪有什么高超的技巧,以假乱真,这分明就是易容术。
“可老师没有把易容术教给过别人。”
有希子还记得拜师的时候,黑羽盗一说他的易容术除了她和莎朗之外,没有教过任何人,后来也没听说他收了新的徒弟。
她看了看资料上那人的侧脸,微卷的黑发下是一张冷淡的脸,与幽默风趣的老师本人并不相符。
她认真想了一会儿:“莎朗应该也不会把易容术教给别人……”
见工藤优作实在感兴趣,有希子说:“我帮你问问看好了。”
算算时差,现在正好是美国的早上,有希子拨通好友的电话,聊了一阵后,她放下话筒摇了摇头。
工藤优作现下真的觉得有趣了。
“那他是从哪里学到的易容术?”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吧?
望了照片上的年轻人一眼,工藤优作说:“我有些想法……”
他有点想去警视厅研究一下这两起爆炸案和“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明天是周末,要是发现他不在,被作业压垮的新一立马就能支棱起来。
小小一个工藤家根本关不住他。
有希子说:“我可以变装成你的样子。”
工藤优作默默望着她,只是忽悠一下儿子,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么?
有希子:很有必要!
工藤优作:……
好吧。
他重新打开电脑:“那我再改改,打一份新的资料出来。”
新的资料半真半假,就让新一在他的书房里慢慢猜吧。
在有趣的案件和儿子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前者。
在自己房间里无聊转着笔、根本不想写作业的工藤新一忽然背脊一凉。
而在遥远的郊外,浓厚的夜色笼罩着这栋废弃别墅,尖塔顶状的别墅如同电影中巫师的古堡,透着死寂和荒凉。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一束束灯光穿透雨丝,消散在黑暗之中,更给现场增添了几l分诡谲的气息。
目暮十三披着雨衣,抬手挑开警戒线进入到别墅之中,几l个鉴识课的人员穿着隔离服蹲在地上,紫外线灯一寸寸地扫过布满灰尘的地面。
一闪闪紫色的光晕照得人眼晕,现场犹如异世界一般,目暮十三拉过鉴识课的负责人,压低了声音问:“有什么发现吗?”
那人摇了摇头:“和工藤先生的推论基本一致。”
现场除了这些血迹,没有发现其他血迹残留,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他们正在找指纹,按照现场这个干净利落的程度,估计也不太可能找得到。
“我们正打算把人带回去尸检……”
那人说着,忽然听到尸体旁边的人喊道:“有发现!”
目暮十三连忙走过去,只见尸体变成了侧躺的样子,大约是准备搬动到担架上时,忽然露出了下方被尸体遮挡住的
()东西。()
那是一个暗号,用鲜血写成的,只剩下了一半,另一半与胸口冒出来的鲜血混杂起来,变得模糊不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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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死者特意写下的,”鉴识课的人说,“他借着倒地和捂胸口的姿势,偷偷写下了这个暗号……”
只可惜,现在只能看到一半了,他举起相机,将暗号拍下来。
那是两道有些尖锐的线条,看上去有点像“人”字,又有点像星星的一角。
图案的下半部分浸在血泊里,从镜头中看去,只能看到最上方那空虚的一角,笔划都带着凶险和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