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手指冰凉,是他自己太烫了。
骆从野垂眼看着oga脆弱的脖颈,撩开那几缕贴在腺体上的湿发。
虽然信息素已经告诉了他这个结果,可亲眼看到这道不明显的疤痕,胸口还是抽痛了一下。
标记清洗手术在国内被明令禁止,只有一些地下医馆敢做,那种地方的医疗水平有限,这个手术不仅会对腺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倒霉的话,人都可能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这个人违抗了法条,又冒着生命危险,洗掉了和他之间的永久标记。
骆从野移开了手。
他站在床边安静片刻,语气平静地问:“要临时标记,还是要我?”
白鹤庭肩膀一抖,恶狠狠地骂了句:“滚出去。”
哪怕是临时标记,oga也会对标记他的alpha产生无法自控的生理性依恋。傲睨万物的白将军有精神洁癖,绝无可能容忍自己沦为本能的奴隶,更不会允许任何alpha将他“占有”。
骆从野笑了:“所以你才找了个beta?”
白鹤庭不再回答,房间里只剩下oga急促且凌乱的喘息。
骆从野又问:“要我,还是要别人?”
喉咙像是着了火。
白鹤庭咬牙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四个字:“换别人……来。”
头顶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你笑——”白鹤庭话没说完,后背被人用一股蛮力猛地按住。
“您做梦去吧。”
下身一凉,白鹤庭扭头望向床边的男人,在震惊中瞪大了眼:“你敢……”
骆从野没搭腔,把他的裤子彻底扯掉,随手扔在了一边。
这个角度白鹤庭看不到他的脸,但能从信息素里感受到一股理智且冷酷的压迫感。
他不自然地并起腿,厉声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骆从野却直接抬腿上了床,跪在他的身上,神色淡淡答:“犯法。”
他慢条斯理地用左手解开皮带,给白鹤庭背了一遍法条:“以暴力手段强行与未被标记过的oga发生性关系,需要去教会买一张赎罪券,再把这个oga娶了。”
白鹤庭弓起后背要起身,又被他用右手压了下去。
“差点忘了,你不一样。”他解开裤扣,把完全勃起的性器从裤子里解放出来,贴在oga浑圆挺翘的臀上蹭了蹭,继续道,“平民如果强奸贵族,是要处以死刑的。”
硕大的东西硬生生要往臀缝里挤,白鹤庭背过左手去推,被骆从野抓着手反按在背上。
“刑具已经给你了。”他自靴筒中又抽出一支匕首丢在白鹤庭脸前,“一把不够的话,我再给你一把。”
白鹤庭忽然停止了挣扎。
“白鹤庭。”平生的木箭从土地里拔了出来。
带猎豹进场等于公然违抗王命,即使封赏再高,也没人会傻到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但这半湿润的土地上分明有几个成人拳头大小的梅花脚印。
爪尖清晰可见,确实是只猎豹。
猎豹虽爆发力超强,有着惊人的奔跑速度,但也有一个不可忽视的致命弱点。
它们的耐力极差。
白鹤庭重新上马,这只野生豹子终于勾起一点儿白将军的狩猎兴致。
骆从野将唇线绷得死紧,英俊的眉眼也耷拉着,显得很没精神。
他似乎天生就比别人多出一点儿马背上的天赋,三岁的时候他就被母亲抱上了马。在护卫团里,除去刚入团的那半年,赛马和骑射他没输过任何人。
只是,在丛林中骑马和在平地上策马狂奔显然不是一回事。虽然早就知道白将军骑术高超,但没想到眨眼的功夫就把他甩了个干净,骆从野只能凭借一点残留的微弱信息素确认前进的路线。
修缮完的皇家猎苑占地接近一千万亩,他追着白鹤庭跑了好一会儿,这时已经分不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唯一能确定的是,红日在前方缓缓垂落,前面是西方。
骆从野仍在沮丧,林间群鸟忽然惊起,急切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白马破开高草朝他的方向奔袭而来。
它行进的速度太快,骆从野甚至没来得及分辨它是不是白鹤庭的坐骑。
但他在那匹马与自己擦肩而过的瞬间看到了,又或者说是闻到了——纯白如雪的鬃毛上有一抹冷杉味道的血。
猎场深处人迹罕至,日光被郁郁葱葱的参天古树阻隔了大半,林中暗得像黄昏一般。
白鹤庭穿过一条仅容一匹马通过的蜿蜒小径,在视野豁然开朗的同时看到了那只奄奄一息的猎豹。
血液洇湿地面,内脏被扯了一地,散落的碎肉已难以辨认具体部位。这只豹子没能坚持到白鹤庭取它性命,而是被一群捷足先登的猎犬开肠破肚了。
胃部的不适感卷土重来,白鹤庭干呕了几下,只是腹中空空,什么都没吐出来。
能引他反胃的血腥场面不多,这是其中一个。
白鹤庭缓了缓呼吸,取下弓箭,瞄准了那颗抽搐不停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