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零星几个闲着无事的懒汉子,他们索性坐在医馆等着,横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等着看那姑娘要被怎么罚。
里间,床榻上人昏迷不醒,陆琉操纵着丝线从他体内缓缓抽出了一个血红的东西,恶臭蔓延。
“这些中人原天天骂我们南疆人炼蛊害人,没想到他们也会炼制这种恶心的东西。”
雀奴捂着鼻子,嫌弃得不行。
他们南疆就算炼毒蛊也少有这种这么折磨人的鬼东西,除了前任大祭司巫焯那种扭曲之人。
“这可不是中原人炼的,你不觉得它和巫焯的血蛊有点像吗?”房间内恶臭难闻,陆琉却面不改色。
这仿血蛊轻易难以杀死,她可舍不得让小蜘蛛吃这种脏东西。
陆琉想了想,拿了
个瓷罐出来,把那血红一团的蛊丢了进去,盖紧盖子,又加了几个巫术上去,好歹封住了不少难闻的气味。
雀奴这才得以喘气,谁知陆琉反手就把瓷罐丢给了他。
“收好。”
雀奴僵着手,完全不想碰,他现在说不想拿这鬼东西还来得及吗?
“中原人对南疆知之甚少,谁能知道巫焯的血蛊如何炼制的,从而仿造出来呢?”雀奴将那罐子用碎布裹了好几层,然后才嫌弃的收了起来。
不待陆琉回答,雀奴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
作为一直跟着圣女的人,雀奴知道所谓来中原找回神殿秘宝一事不过是个借口。摸不准她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抱着什么样的想法,雀奴到底没有把那个名字说出来。
蛊虽然取了出来,但是这男子亏损太大,想要恢复还需要药材养几个月。
陆琉当然不会等那么久,她给这人喂了点补足气血的药,又施了个巫术替他驱了驱体内浊气。
“给他输点内力。”
雀奴依言将那男子扶了起来,运转内力缓缓输送了一些过去,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醒来。
“既然您这么快就给他解了蛊,为何还要等到晚上呢?”雀奴有些不解。
“因为看戏的人还不够多啊,输完内力后你从后门离开,找赵平生多要一些人过来,最好是嗓门大的。”
赵平生现在小命捏在她手里,不怕他不听话。
陆琉安排赵平生做的事情已经传达了下去
,很快就会有结果。凌锋肯定对她准备的这份礼物十分“惊喜”。
雀奴还有些不明所以,不懂为什么要找人来。
陆琉解释几句之后,他才恍然大悟,立时露出兴奋的神色,飞快溜走找人去了。
有热闹看咯!
黄昏时分,医馆紧闭的里间终于缓缓打开了门。
“哎!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几个还守在医馆的人见状眼睛一亮,紧紧盯着门口。
谁知推门出来的却不是那个貌美的小娘子,而是一个浑身缠绕着绷带的男人。
“这?这不是那个病人吗?他竟然可以下地了?”众人一时哗然。
白石城不大,一点风吹草动各家各户都知道,这个病人因为病症过于奇异,送进来时就有不少人关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每年总有这么两三个人来看这种病,而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缠绵床榻,受尽苦楚后死去。
这个人是这几年来唯一站起来的。
缠着绷带的男人还十分虚弱,他勉强笑了笑:“多谢诸位关心,神医已经把我中的毒清除干净了,只要修养一段时日我就能完全恢复。”
陆琉在他身后走出来,男人感激不已,当即要跪下道谢。
雀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开玩笑,别一个激动晕过去了,那圣女的好戏可没法子演了。
医馆里的大夫也闻声赶来,须发皆白的老者摸了摸男子脉搏,又掀开一片纱布查看皮肤状态。
这一看之下顿时啧啧称奇,“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