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忽然,楚中天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说:
“三公子,老爷来了,老爷来了。”
魏笙书一惊,赶紧站起来,跟着楚中天走了出去,只见魏金祥和魏笙勇、魏笙武三人正站在货栈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
魏笙书赶紧上前行了一个大礼,口中高喊:
“爹爹,两位兄长,你们都还好吧,想死书儿了。来来来,快进来奉茶。”
魏金祥与两个儿子走进了店堂,只见里面货架上琳琅满目,很多货品他们平生还是第一次看到,很多顾客进进出出,都在交口称赞这个货栈做生意实在。
大家来到了茶室,魏笙书说:
“爹爹,将近半个多月前,孩儿就听礼郡王说,圣上就已下旨,要赦免你和两位兄长,孩儿本来要去接爹爹你们出来,因为货栈里事情特多,就耽误了。孩儿真是不孝啊。”
魏金祥说:
“书儿,你就不要这么自责了,你爹爹什么苦没吃过,在诏狱里多呆几天又算啥呢?我和你的两位哥哥在里面听说你对弈胜了后楚国的大高手,我们都感到惊讶,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一手啊?”
“孩儿只是运气好,运气好而已,想不到误打误撞,侥幸赢了几局,圣上也赏了孩儿一个小官做做,现在孩儿是太学七品博士。”
“太学博士?好好好,你读书读得多,这个博士倒是很适合你。”
魏金祥夸了小儿子几句,又说起延迟离京的原因:
“本来根据圣上的旨意,半个来月以前,我和你的两位哥哥就要返回彭城老家,可是你大哥临近出狱时,患了风寒,咱爷仨一合计,就又在诏狱里待了些日子,反正那些个狱卒对咱爷仨照顾得很好,吃饭顿顿有酒有肉,所以也就不这么着急出来了……”
魏笙勇忽然问道:
“三弟,你刚才说货栈里事情多,你是这个货栈的掌柜?”
刚好,程道刊过来打招呼,魏笙书就拉着程道刊向他的父兄介绍:
“爹爹,两位哥哥,他是孩儿在书院的同窗程道刊,他是这里的掌柜,孩儿只是帮他一起打理打理。”
程道刊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礼,说:
“伯父,两位兄长,小生很早就听说,你们都是咱们大梁国的大功臣,今日一见,甚是荣幸。现在时候不早,待小生出去张罗一下,三位就留下来一起吃饭,给小生说说你们的一些故事吧,也让小生增长一些见识,如何?”
魏笙书一听,猛地一拍脑袋,说:
“爹爹,瞧孩儿的记性,孩儿没见到你的时候,总想到请你尝尝孩儿做的好酒,今日见了,倒把这事给忘了。爹爹,今日你就好好尝尝咱们货栈里特制的‘稻康醉’,保你一醉方休。”
魏笙勇和魏笙武听说有特制的好酒,一股馋虫也从心底里冒了出来,虽然在诏狱里也喝酒,但这酒真是不咋地。
趁着程道刊出去张罗,魏金祥问起家里的事,魏笙书说:
“自从爹爹进了诏狱,娘就带着孩儿和两位嫂嫂回到了老家,在她们的操持下,日子虽然苦了点,也总算还好。现在,姐夫也辞去了兵部郎中,在货栈和程掌柜一起做买卖,前些日子到西北采购玉石,估计过几天就回来……”
“书儿,你爹在诏狱里待了这么一年多,很多事心里也想明白了,虽然王爷公侯的日子看似很风光,但有时心里总不是特别的舒坦,担心这份荣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没了。
“而看你的这位同窗,虽然做买卖的地位在大梁国不咋样,但很实在,百姓过日子总是离不开碎银几两,你姐夫和你同窗一起做,就是发不了大财,这日子也是过的舒坦,不用担心会失去什么的。”
魏笙书本想说一行都有一行的难,做买卖虽然能赚钱,但操心,还要经常受官府的欺压,可一想,爹爹他们毕竟招狱刚出来,他不想让他们不开心,于是就把这话憋了回去。
几个人正说着,楚中天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