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揍你。”盛熠说。
池雨初如临大敌,双手捂住身后:“今天不行了,下次揍好不好?”
盛熠顿了下,心口像是有蝴蝶短暂落下,又扇动着翅膀飞走。
这笨比连求饶都不会求,要不是落到他手里,得被人欺负成什么样。
送到嘴边的点心,总没有不吃的道理,于是,盛熠说:“行啊,下次,自己记着提醒我。”
池雨初委委屈屈地点头。
“能跟我讲讲你的经历吗?我能从经历里,模仿人的气质。”池雨初问,“我有去网页搜,但那个不全。”
“所以你昨天看我的视频,是因为……”盛熠想起来这件事。
“想学你的气质。”池雨初说。
盛熠:“……”
该死的,我在期待什么。
于是,盛熠把自己的来历,简单跟池雨初交代了一遍。
从幼儿园暴打小学生,一路讲到他去年联合骆新教训庄家两兄弟,听得池雨初连连点头。
“我懂了,你的人生分为两个部分。”池雨初总结,“当野人和敲打人。”
“?你重新总结。”盛熠扬起了拳头。
池雨初闭了几秒眼睛,再睁开时,眸光微冷,眼神冷淡倨傲,他自盛熠的心性中,短暂地模仿了盛熠的神态。
盛熠看得心中一惊,池雨初是把神态调成了上位者,冷清傲慢,可那双昨天刚因崩溃哭过的眼睛还是红的,嘴角也是被吻透的红,这样看起来,过于冷艳诱人了。
盛熠直接说了:“别逼我再按着你来一遍。”
池雨初被吓回了出厂设置,呆呆怔怔地,把脑袋搭在盛熠的肩膀上,讨好似的拱了拱。
“……教你点别的。”盛熠想了个情境,“员工a手里,有个挺大的项目,此时员工B找到你,说a的能力无法胜任,你怎么解决?”
“把B开除。”池雨初说。
盛熠:“……”
“如果员工a在工作上遇到困难,屡次无法完成方案,你怎么办?”盛熠又问。
“把a开除。”池雨初说,“怎么什么都做不好。”
盛熠:“公司没人了都!”
盛熠乐得不行。
“我是笨蛋。”池雨初沮丧地说。
“不是不是。”盛熠哄他,“术业有专攻,我们小雨拍戏就很厉害,演技是有点子天赋在身上的,唱歌也好听。”
池雨初被夸得轻飘飘的。
盛熠耐着性子,也没管他能不能听懂,花了小半个上午,给他讲公司的用人与权衡,给他讲公司各种事件的处理。
听完这堂课,池雨初感觉自己行了,那个味儿,他差不多能演了。
下午还要去剧组,他扑棱着起床了,腿有点软,屁股还有点疼,盛熠已经很照顾他了,也逐渐有了分寸,可两个人力量上的差距不止一点。
池雨初觉得,总体还是快乐大于疼,虽然他每次都哭得比较厉害,但可以接受。
“吃点东西。”盛熠叫他,“等下我送你去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