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队长一脸疲惫走出审讯室,便被手下人问了这么一句。
从审讯室的窗口看过去,许衍坐在
审讯椅上,脸上染着病态的疯狂,明明被自己最信任的人送进警司,却没有任何悲痛失望怨恨的表现,甚至还时不时发出狂笑,一提到阮芜的名字,整个人都兴奋不已。
像一个失智的精神病人一样。
秦队长看向身边的下手,抬手揉揉眉心,“估计是套不出什么来,他什么都不说。”
“那我们就这样关着他,确定不让精神科医生过来检查吗?”
年轻的警员不确定地指了指审讯室的人,“要不然让阮小姐过来一趟?阮小姐过来他应该会交代些什么。”
秦队长沉默地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让阮芜过来了,明明之前说好事后不再麻烦人家,但现在还不过两天,直接打脸。
“不过,我还是很纳闷阮芜手里怎么有那那么多的罪证?我上次不小心瞄到她手里那个U盘文档,里面很多东西都是挖不到的,就算是专门做间谍的都不见得挖得到,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怎么有能力挖到那些东西。”年轻警员忍不住说道,说着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秦队长却没有表现吃惊,反而抬手敲了下手下人的脑袋,“要是等你想出所以然来,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那些和案情无关的事情还是少问少说。”
两人在审讯室在谈论,而审讯室内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过双眸,将刚刚两人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
许衍的听力向来比常人灵敏。
一道短促的警铃声忽然响
起。
秦警官和年轻警员纷纷转头,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疑惑。
警铃声是从审讯室传出的,确切地说是许衍亲自按响的。
临走前,秦队长曾交代过,倘若许衍想清楚,要交代许怀仁的事情,随时按响警报铃。
几分钟前还闭口不说话的人,却在几分钟的时间内想清楚了?
抱着怀疑的心态,秦队长与身边人一并走进审讯室。
刚进去,许衍的视线便扫过来,那双黑瞳在此刻恍若跳动两簇火光,灼热得仿佛要将进门的人活活烧死。
年轻警员刚上任,跟着秦警官千里迢迢赶往云州工作,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他只往秦队长背后缩。
“自己的地盘,怂什么!”秦队长无语扶额,拎着人走到审讯主座上,将录音笔和笔记本递过去,“一会儿我负责问,你负责把重要的内容记下来。”
交代完,他对上许衍幽暗的目光,冷硬的唇瓣抿了抿。
“想清楚了?”
“你和阮芜什么时候认识的?”
两个人两张嘴,说出来的内容,驴头不对马嘴。
秦队长咳嗽两声,严肃道,“许衍,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分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犯人,我是警官,和案件无关的事情不要搬到审讯室来说。”
许衍面色更冷,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您要是还想知道什么,就先回到我的问题,你和阮芜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在刚刚,许衍听到门口秦队长的谈及阮芜
时的语气,一种猜测忽然跃上心头,他先前从未怀疑过面前这个秦警官和阮芜的关系,秦警官都快三十了,怎么可能和阮芜存在什么关系呢。
但刚刚,那个熟稔的语气,忽然就让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