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少女亭亭,早就成為了能獨當一面的人。
鍾暖笑著走過去,伸手在許山月肩頭一拍,聲音一如當年她每日在鍾暖樓下等著她,送她一起上學的樣子:「山月。」
接著下一句,便是好久不見。
許山月從鍾暖手裡接過請柬和禮盒,她彎了彎眼睛,打量著跟前的這個成熟的女人,笑著說:「鍾暖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鍾暖給她的感覺,始終如一,像是最溫和的那一汪清泉,永遠讓人不會覺得不自在。
鍾暖:「月月變了很多,變得越來越厲害,讓人刮目相看。」
許山月抿著唇笑著翻開了請柬,看著上面舉行婚禮的地點,還有裡面附帶著的兩張機票行程單,她抬頭問:「你是已經決定好在那邊定居了嗎?」
就算是在西南,但不過距離氾水城也是不遠的距離。
鍾暖點頭,「他是川渝那邊的人,家裡人都在,而我,反正也是孤身一人,過去好歹也是有個家的人了,以後應該就會在那邊了。氾水的房子我已經處理好,掛在中介,應該不日就有消息傳過來吧。現在氾水的旅遊業可比之前好太多,房價相比我們那時候,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何況那房子是拆遷補貼,也是房,出手應該很快。」
許山月被鍾暖這麼一提,才想起來當初記錄了她們好多童年生活的老院子,現在就要面對被拆遷的命運。
從前住了十多年的老房子,早就被建在那一片熟悉又陌生的故土上的房取代。
忽然之間,許山月有點感慨。
「時間好快。」她說。
鍾暖點點頭,這樣坐下來跟童年的髮小朋友回溯過去的時候,才真正體會到小時候語文課本上的那個詞。
光陰似箭。
「沒事,你過去我們也能常聯繫,你也不是沒有家人啊,你在氾水的話,你的家人就是我,我就是你娘家人!以後如果你受了欺負覺得委屈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我跟蘇尾,都是你娘家人!過來跟你扎場子!」許山月笑著說。
這話讓鍾暖也忍不住笑了,可能無論是誰聽見這樣的話,都會覺得溫暖吧。「好,你原本就是我妹妹呀。」鍾暖說。
兩人見面只是一杯咖啡的時間,鍾暖和許山月一起走出咖啡廳,許山月主動伸手抱了抱身邊的女子,「姐姐。」她第一次這樣叫她,「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