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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尉魏漳猛拍桌案,鼻间呼着粗气,高声骂道:“这些个龟孙诡计多端!果不其然要将老子困在这!”
“万幸昨夜派兵早日抵达玄虎关,才没使了主动权!”袁慎握紧拳头,此刻情况危急,需速速下决策。
“老夫以为──不如前方先行避战不出,掉遣兵力重心,必须先要保住峡口!”参谋桂公思虑片刻,神情紧张道。
诚然,峡口位置之关键不必多说,若失守峡口,我军将陷入背腹受敌之困境!
众人只面面相觑般缄默,豆大汗珠从头顶顺面颊滚下,心中大抵是赞同之意。如此紧急之战况,实是难以静心分析。
袁冬月一手死抠桌案檀木,垂首飞速思量着,额面不断渗出汗来,另一手指死死扣入肉里,此刻绝不能因惊慌而草率下决策。
“不可!──”
她惊慌抬头,睁圆了眼,瞧去众将领。
“峡口玄虎关易守难攻,敌军确实要攻,然定不是此刻!”
一众闻言大惊。
袁慎抑住心跳,镇静思考片刻后,惊道:“小妹意思是,敌人乃佯攻?”
“没错。”
“若将兵力重心放置玄虎关,无异于向敌人敞开进攻的大门。”
袁冬月字字清晰道。
“敌军绝不敢如此冒险攻打玄虎关。”
祁寒盯着袁冬月的面孔,问道:“那副参谋的意思是?”
“再派遣小股军队守住玄虎关,剩余兵力均正面于敌军对抗。”
“呸!真是笑话!”
国尉魏漳呵斥一声,面色激动起来:“还以为副参谋多有能耐?谁知竟毫无作战经验!我看小丫头片子就是小丫头片子!战事岂能儿戏?”
“诸位将领均随老夫行军出征多年,你们听听此话何等荒唐?!”
“若失去玄虎关,便约莫在这边关等死!”
不待魏漳气势汹汹说完,护军上官平即刻作揖开口道:“主帅!属下以为此战务须谨慎,保住玄虎关乃当下最稳妥之方法!”
“殿下!──”
没等上官平闭口,袁冬月只急切高呼出声,眼底尽是急切紧张。
袁慎即刻驳斥回去:“魏将、上官护军未免激进了些?依我的见地,敌人佯攻几率更甚!”
“你!──”
魏漳猛拍案,眼底袁冬月与袁慎二人简直一唱一和,果真一个屋檐下生不出两种人!
主将营一片死寂,众人压着心底的怒火,接下来只等秦王的口令。
缄默些许,祁寒忖思片刻。
袁冬月直直盯着祁寒的脸,心跳难以平缓,纵她并非有万全的把握,然照此分析,也坚决不能将兵力皆调去玄虎关!
只求秦王此刻要认清形势!
祁寒抬眸,瞥过袁冬月一眼,停留片刻。缓开口:“听副参谋的。”
“即刻派遣一小股军队守住玄虎关,剩余军队随吾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