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却面色温和地看着挪动的蛊虫,轻轻将蛊虫放到手心上,那原本一动不动的蛊虫开始在她手心蠕动起来。
娴妃柔柔地笑了笑,将蛊虫放进黑布里包起来递给素雨,“你借以文宣王的名义到皇宫探病,到时将蛊虫交给莘嘉运,让他想办法将蛊虫混入皇帝的药汤中。”
“此蛊虫名为断肠蛊,可溶于水,连那银针都试不出异样,随口舌入人体,初时强身健体,而后逐渐吸食饲主身体壮大,咬烂饲主肠子。”
她眼中有恨意闪过,“待那皇帝溃烂而死,便可大功告成。”
很少有外人所知,娴妃生母原来是那苗疆女子,善于养蛊,娴妃从小耳濡目染,更是继承了母亲那一身本身。
“那些负心男子都死有余辜,从前本宫没有机会报复先帝,父债子偿,新帝要怪那就到地府去寻先帝讨要说法。”娴妃恨声道。
“素雨明白。”素雨从小随娴妃长大,跟在身边伺候多年,看着温婉良善的娴妃到如今满身恨意的样子,心里百感交集。
若不是当年那件事,娴妃也不至于变成今日这个样子,偏偏那罪魁祸的儿子还当了皇帝逍遥在世,叫娴妃如何能忍气吞声。
只是谋害皇帝一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素雨也有些担忧起来。
但娴妃报仇的执念太深,素雨心中虽有担忧,但面上不显,应了声好,将黑布包着的蛊虫收了起来。
正当她要告退之时,娴妃喊住素雨,问道:“殿下如何了?”
素雨回道:“盛元寺蛊虫作之后殿下状态一直很差,近来都只待在屋里闭门不出,娘娘可要去看看殿下?”
娴妃蹙了蹙眉,“盛元寺那次他没吃解药?”
素雨摇摇头,“自从盛元寺回来,搬入王府后,殿下便一直闭门不出,送过去的药也置之不理。”
娴妃若有所思,“这是第二次他没吃解药?”
“是的娘娘。”素雨道。
娴妃冷笑一声,“也不知这段日子什么疯?竟一次次为那皇帝忤逆我,罢了,看紧他别让他坏事。”
“之后每月的解药按时送去,别让他死了就成。”娴妃补充道。
“是。”素雨应声退了出去。
*
众人口中几日未上朝的姜酒此时正躺在床塌上,全身还是酸痛得厉害,腿脚软。
或许是那香的原因,他感觉近来身子有些虚。
硬是忍着苦涩的药味喝下了太医开的汤药,这几日反反复复作的低烧才算好了些。姜酒喝完药后嘴里苦,难受地蜷缩回床榻上。
看着姜酒将自己像是鸵鸟一般躲起来,肖琛抬手摸了摸姜酒的头。
姜酒睨了肖琛一眼,抬腿就往他身上踢,却被人半途就握住小腿。
“放开我!”姜酒挣扎着想抽回腿。
肖琛瞧见姜酒脚腕上那一圈还未消退的红痕,那日蚀骨的欢愉又开始浮现。
食髓知味得厉害,顾念着太医所说的近日不能同房的话,这几日忍得很辛苦。
看见肖琛眼底的暗色,姜酒后背一凉,用力挣扎挣脱了出来。
肖琛见好就收,收回手,当着姜酒的面,站起身,随后又坐到轮椅上,“那微臣就先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微臣先去替皇上批折子。”
“快滚!”姜酒抓起手边的瓷器,往肖琛那边砸过去。
肖琛只当做没事人般,闪身躲了过去,就离开了。
姜酒心烦意乱,查看了下任务值,却现至今为止任务值还是零,没有一点进展。
这么久了,也这么多人物出场了,一开始他以为他的任务对象是苍鸿泽,结果现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多年,任务值重来没有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