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隨著交易的逐漸深入,菲尼克斯藉此輕而易舉地掌握到了他犯罪的把柄,然後便向赫克托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他竟然是聯邦調查局的探員,要赫克托幫忙引薦菲尼克斯,好讓他進入這個盤旋在美墨兩地的最大幫派,從而抓住這個幫派的頭目,迪亞戈。
說實話,沒有人不害怕迪亞戈,他的勢力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手段還非常狠辣,動輒就會讓惹到他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赫克托曾經的好友就因為這件事而命喪迪亞戈的手中。
他始終難以忘記那一天看到的那具血淋淋的屍體,那種恐懼、悲傷和深入心靈的顫慄,赫克托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也因此,抱有私心的赫克托在菲尼克斯的半哄半嚇下答應了對方的要求,為對方加入這個幫派做背書並打掩護。
但說實話,菲尼克斯本身確實足夠的優秀,更多的時候並不是自己幫他打掩護,而是菲尼克斯幫自己圓滑老練地解決問題。
不僅如此,就在他推薦對方進入這個幫派後沒多久,菲尼克斯在經過長達幾年的蟄伏和設計後,不僅受到了迪亞戈的重任,接觸到幫派的核心,還一點一點地離間了內部的小團體。
短短五年的時間,他竟然真的成功將對方的幫派幾乎一網打盡,並且使用了十分狡猾的手段,使剩下的小幫派相互內鬥。
那一晚,迪亞戈被捕的消息甚至震動了美墨兩地,然後作為最大功臣的菲尼克斯便失去了所有的蹤跡,離開了聖迭戈。
這對於赫克托來說就好像是一場夢,明明他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付出了不少,卻好像在這件事情中什麼都沒有得到。
不僅如此,幫派的消亡使得他原本的高昂的非法收入銳減,只能幹一些邊緣性的粗活累活。
屋漏偏逢連夜雨,家人又突然罹患癌症,赫克托的生活愈發捉襟見肘起來,掙扎在本就難以為繼的底層。
貧窮會將一個人壓得喘不過氣來,並令其逐漸變得面目醜陋,赫克托也難逃這個定律。
尤其是每到夜晚,想到因為自己而功成名就的菲尼克斯,他看著自己過得一團亂的生活愈發煩躁。
憑什麼?
再度重逢,菲尼克斯承諾給自己的三千刀酬勞變得可笑至極,和五十萬美金相比,傻子都知道該選哪一個。
……
小混混們搓了搓手,饒有期待地看向赫克托,「頭兒,他們只說要菲尼克斯,那這個妞兒怎麼處理?」
路佳注意到赫克托臉上充滿著冷漠的目光,耳邊只聽到「呲啦——」一聲,她只覺得胸前一涼,然後再度被一把重重地扔在地上。
「我要去倉庫,菲尼克斯的手裡有對他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如果能想辦法拿到,他們什麼價都開得出來……」
「至於這個妞兒,你們看著處理,誰叫他是菲尼克斯的女人呢?」
說完赫克托輕蔑地看了路佳一眼,然後心情舒暢地轉頭就走。
幾乎就在同時,路佳便感覺到了兩對貪婪的視線,她心裡咯噔了一下,果不其然,下一秒一雙粗糙的手掌向她襲來,不僅雙手粗魯而又放肆地遊走,口裡還喘著粗氣,惡臭撲鼻。
而另一人則迫不及待的拉扯著路佳的褲子,雙手充滿惡意地探索,欲對她行不軌之事。
路佳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她的大腦仍有些混沌,只能感覺到那種令人絕望的窒息,但或許也因此,她從未感到過如此冷靜。
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一邊掙扎抵抗,一邊注意著走向外面的赫克托,直到路佳認為他應該不可能注意到身後車庫深處的情景時,她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最佳時刻。
那種憤怒,羞愧和噁心從路佳的心口澎湃而出,黏膩噁心的觸感如同毒蛇一般殘留在她的皮膚上,她攥著鑰匙的手重重地揮向埋於她胸口處的男人的脖頸,那男人不備吃痛,突然停下動作,驚恐地捂住了自己流血的脖子,顯然沒有想到路佳竟然會做出這樣猝不及防的反擊。
路佳當然深諳補刀的道理,尤其是想到對方剛剛對自己做的事情,她渾身顫抖,用鑰匙朝著男人的眼睛一下又一下地揮去。
「啊啊啊——」
那男人捂著眼睛,大叫著後退,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
身前男人的嚎叫引發了身後扒拉著褲子的男人的警覺,身後的那個小混混立刻反應過來,從背後試圖鉗制住路佳的雙手。
……
『佳佳……佳佳。』
那一刻,路佳突然想到離開上海前,張曉兮一臉虧欠,曾一遍又一遍耐心地教她防身的動作。
『腰部用力,利用旋轉的力量,將手肘向後揮去……』
『對對對,再做一遍——』
『腰部用力……旋轉……揮——』
『孺子可教也啊,佳佳。』
『這樣我就放心了……』
那一刻,路佳好像看見了,張曉兮鬆開了扶著路佳的手,一臉欣慰地朝她微笑。
『不要手軟,佳佳……用力,然後,讓他們付出代價!』
路佳猛得睜開了眼睛,此刻她的眼睛裡充滿了堅毅和強烈的攻擊欲望,路佳猛得一個轉身,同時利用腰肌的力量,將手肘最堅硬的地方重重地向後揮去,正好撞到了男人的腦袋,使得對方猛得一下側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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