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林烁摔断腿
翌日,林烁早早起来将缸里的水统统挑满才去上工。何以湫起的很早,她起来给他做早饭,又去挖蚯蚓,并抓些草籽,米糠一起伴成鸡食来喂她买回来的几只母鸡。
她说,等母鸡下蛋了,便有鸡蛋可以吃了。
林烁笑着说了声好。
林老头看着这对恩爱的小夫妻,格外不顺眼。
吃过饭后,林烁去上工了。何以湫扛着锄头下地准备撒菜籽,种菜。方玉莲的几个孩子上学的上学,在家的在家。方玉莲带着小儿子坐在荔枝树的枝头下和邻居唠嗑。
见何以湫荷着锄头出去了,几人在她身后,说的八卦更多了。
何以湫只当没有听见。
工地上,林烁正帮着人一起将模板从地上吊到楼上。他一边拉着绳子一边往后退,忽然脚下一块板松了,他一脚踏空,整个人从楼顶摔了下去。
从高空坠下的速度很快,林烁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人尖叫:“林烁摔下去了!”
砰一声……
他重重的摔进沙堆里,头顶上的横木应声断了下来。
众人冲上前去,将林烁刨出来,只见他面色惨白。脸上全无伤口,他指着自己的脚说:“我的腿,好痛啊……”
断掉的横木直直砸在他的小腿处……
林家上屋,方玉莲,吴雪梅正正站在林烁和何以湫的房间门口,看林烁躺在床上痛的直哼哼。何以湫望着林烁这表情,一脸心疼。
林正和林斌两兄弟将林烁抬回来,断掉的腿已经用木板固定住了。林正嘱咐道:“医生说,林烁的腿三个月不能移动,否则就废了。”
何以湫点点头。
交代完一些事后,林正就走了。
何以湫将房间门关上,她轻轻的坐到林烁身边,问他疼吗?林烁说,不疼。何以湫看着他打着木板的脚:“脚都断了,怎么可能不疼呢?”
林烁哭笑一声:“这次是我连累你了。”
“两夫妻的事,怎么能说连累呢?”何以湫说。
林烁闭上眼,眼角处挂着一滴泪……
半夜里,林烁忽然说起了胡话。睡在地上的何以湫猛地跳起来,只听见林烁张口在说胡话。什么娘啊,我好冷之类的。
何以湫伸手摸摸他的头,竟然是发烧了。她想起白天时林正的叮嘱,说他晚上可能会发烧,若是他发烧了,便用温水给他敷头,还有就是去煎药给他。
何以湫忙从暖壶里倒些水出来,又兑了些凉水变成温水,这才将毛巾浸下去打湿敷在林烁的额头上。毛巾一敷上去,林烁竟忽然变得安静了。
何以湫连忙跑出去熬药。
下屋是林老头在睡觉,林老头睡前让何以湫将炉子和煮药锅拿上来,免得半夜林烁发烧,她要熬药时需叫醒他来开门。他是不会起来开门的。
何以湫边熬药,边想,林烁这二十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这亲爹,看着怎么那么像仇人?
这边,林烁恍恍惚惚的做起梦来……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光着脚去上学,回来后便发烧生起病来。他连饭也没吃,直接躺在床上睡死了过去,一家人竟没发现他一夜未归。
第二日,林瑶进房间来拿衣服去洗。见他如一只煮熟的虾一般躺在床上,当即过去叫他,他昏昏沉沉的说:“三姐,我疼。”
林瑶当即将他背在背上,玩命似的往林老头放牛的地方冲去。她跟林老头说:“阿爸,六弟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