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少爷……”鸳鸯应声转身离去。
林黛玉眼神复杂看了他一眼,以前的她认为戏子是低下的。
今日一听,方知自己的层次见识浅薄,他虽年少,却看到千年文化传承这种更广更阔的深度。
以往一直自以为才学不错,饱读诗书,原来是井底之蛙!
薛宝琴、二李目光闪烁。
李纨书香世代,竟也悟不出此大境界,心道惭愧。
贾宝玉看的书更多更杂,他其实是个很自负的人,胸藏万书,当自傲。
今晚贾玉京的一番话,对正派学者来说是歪理邪说,对他来说,冲击很大。
他从来没有跳出固有的思维去看待事物,视野太狭窄了!
酒席散了,人心却没有散。
半路上,史湘云火了,对宝玉责问,为何使眼色,她林黛玉是小姐,我是丫鬟仆人?说句话都不能。
宝玉又遇黛玉匆匆而去,连忙追上去安慰。
“你现在好意思来劝我?酒席上那么多人来笑我,你怎么不帮我?只有玉京站出来,替我挽回一些面子,你平时口口声声说什么护我怜我,其实很虚伪的了……”
“是,我虚伪,我胆小,行了吧,你去找他怜你、护你吧……”宝玉也来了脾气,一拂衣袖,转身就走。
一次次的小性子,让他忍无可忍,另一个男子的出现终于让他爆了。
这是男人的痛,也是通病。
那边的史湘云更为生气,凉在一边,这是赤裸裸无视,真是啪啪打脸。
“翠缕,我们走……”
……
贾玉京坐在院子里,打开惜春给他传情手帕,里面画了一幅画:
在花园中,一个少女惊恐流泪,一个少年闭目靠一边。
这不是当日的初见之时晕过去的场景?
上面还有一诗。
《子夜》
花前醉酒郎,泪洒愁断肠。
才溢蜂蝶影,瑟瑟又恐伤。
“这小妮子!”佳人情重,轮到贾玉京怕伤害到她,真头疼。
“少爷、少爷,史小姐求见……”门子老白干进来道。
“史湘云?她来作甚?”
“请她进来。”
“是,少爷……”老白干走了。
不一会儿,史湘云和翠缕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
“小憨包,你这是做什么?逃难啊?”贾玉京上前替她取下身上的包袱。
史湘云却乳燕投林一般,飞扑进他的怀抱。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我扒了他皮。”贾玉京下巴顶在她的头顶,手轻拍着她的玉背。
“猪宝宝,人家无家可归了……”
“不用怕,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不想在贾府也行,明天咱们去买个院子。”
“猪宝宝,你有没有骗我,说爱我?”史湘云抬,眼睛红红的。
贾玉京低头捧着她的玉脸,吻上她的粉唇。
“嗯……”良久,唇分,气喘喘的史湘云满脸红晕,一拍他的胸口,气呼呼:“你就会欺负我,翠缕还在呢……”
翠缕手指捂住眼睛:“奴婢什么也看不见,天太黑了……”
“噗嗤”
“你个死丫头,手指那么大的缝隙,看不见?”史湘云被她逗笑了。
“这个、这个,奴婢眼神不太好使嘛……”翠缕小脸蛋红红,吱吱唔唔道。
青春期间的姑娘是好奇心很重的,她是看了一眼又一眼,小脸是热了又热。
“猪宝宝,我问你,惜春与我的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