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起有一次听禾过生日时,听禾被关进了禁闭室,我不知道她在我去之前被关了多久,我跟她道歉,说早知道早点打通讯给她就好了。
她叫我不要怪自己。
她说这句话时还带着哭腔,在黑暗的房间中,我很不知所措,她可能是不太想让我听出异样,所以她当时转移了话题。
她的委屈,我是知道的。
她不知道,每次我看见她孤零零地待在那个黑漆漆的屋子里,就让我想起了快要碎掉的娃娃,可怜之意没浮于表面,却无疑不在诉说着可怜。
以至于很多时候我都不敢看着她的眼睛说话。
那个蛋糕是酸的,没有甜味,幸好她没有吃,幸好当时是我食物中毒。
之前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听禾的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在没做到真正帮助她之前,我不会说空话。
今天是我生日,之所以这么兴奋,是因为她脱离了掌控,她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她会越来越好的。
今天我总算帮到她了,她开始了新的人生,今天,对我来说,是个有意义的纪念日。】
【听禾的情绪越来越平淡化,家庭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她开心。】
余听禾想起,在秋渔然生日那天,他协助她离开了那个困住她多年的家庭与家族。
她向秋渔然表达感谢,并问秋渔然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秋渔然说他暂时没想好。
于是她说先欠着,她会尽她的能力,帮他完成三个愿望。
今天,秋渔然许诺的愿望是希望她接受他送的礼物,然而他送的药草,从本质上来说,等于是她受益了,她说她会帮他完成三个愿望,没想到他的第一个愿望就用在了她身上。
她会还给秋渔然一些相对应的东西。
与此同时,秋渔然也没睡着。
他也陷入了回忆,与余听禾回忆的是相同的事。
他回想起了那年他生日的那天。
那天晚上,是听禾与家族决裂的第一个夜晚。
夜幕降临,迷茫的雪花被寒冷的凉风吹着找归宿,众多迷失方向的雪花一同赶路,细碎的雪粒如被碾碎的碎白石随风缓缓飘零,形成一场盛大壮观的庆典,像是在庆祝冬日降临,又像是在与秋日告别。
下雪了。
前不久,他和听禾在慧青杯双人组联赛中拿到了冠军,网上热度还没下去,仍属于大家茶余饭后会讨论的话题。
假如他们目前的私生活状态发生什么改变,恐怕会引发热议,若传出家庭相关的,被一些有心人刻意引导,会出现不利于他们的风向。
秋渔然与余听禾一块从宴会上离场,坐上悬浮车便直奔她购置的新房。
新房是听禾靠自己的能力购置的。
他的好友列表里有人看了小道消息,隐隐得知了在宴会上发生的事。
他的光脑不断传出新消息提示,他的光脑是静音状态,不会影响到听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