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听禾的铂金色头发被卷成了木马卷,生活助理为她戴上了一个复层银色皇冠。
小听禾记住了生活助理对她说的话,所以她在一场属于庆祝自己生日,但是自己出不出场都好像无所谓的宴会上忙上忙下。
她的妈妈与爸爸在宴会上送了她生日礼物,礼物是两条一模一样的项链式光脑。
直到晚上在家,她与妈妈和爸爸一块准备吃晚餐时,她才有时间放松。
她面容上透着难掩的疲惫与困倦,像凋零的花朵,提不起半点精神。
小听禾看向妈妈,“妈妈,我好想睡觉,我能去睡觉吗?”她的声音很轻柔。
小听禾的这番话彻底打破了美好气氛的屏障。
坐在餐桌前的余听禾妈妈余倾歌与余听禾爸爸李君尧眉头一皱。
余倾歌的面容凝起一抹沉凝,她正色道:“你的餐前礼仪呢?如果有客人,你这个状态很失礼,今天宴会上表现的也不合格,礼仪老师没有教好你吗?行为习惯要从小就做起,餐前礼仪最基础的部分你都没学好吗?”
李君尧见状也附和,他的话透着不容置喙,他严肃地道:“明天你将餐前礼仪规范练习三十遍,做不到合格不能出门。”
几秒后,他切开蛋糕,放缓语气,“今天是你生日,已经大了一岁,就要更懂礼数,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这是我们为你亲手而做的蛋糕,你吃一块。”
她们整日忙于工作,小听禾与两人很少见面,本该为她们今天抽空来为她过生日的欢喜,也被两人刚才的话彻底冲淡了。
气氛僵住,如火山爆发的前奏。
小听禾很不服气,她不明白的事有很多,她只知道,现在她很委屈,她强忍着眼泪,泪珠在眼眶打转。
“礼数,礼数,什么都是礼数,我已经不想吃了,是你们把我叫过来的,我根本不喜欢这些,宴会,礼服,各种我都不喜欢。
明明是我的生日,为什么你们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塞给我呢?宴会根本就是你们为了工作交际而办的,而不是为了我而办的,你们根本不在乎我,为什么又要说是为了我呢?你们——”
余倾歌直接打断了小听禾的话,他目光透露着严厉,“你这是不尊重我们的心意?我们每天忙到天黑才回,不是为了你还为了谁?你以前一直很乖的,是跟谁学坏了吗?顶嘴是谁教你的?我们已经很累了,你还发脾气。”
小听禾反驳道:“我也很累,你们——”
李君尧揉了揉眉心,跟余倾歌商量道:“把她关起来吧,现在没法跟她沟通,关起来让她安静,以后不听话就关,总会听话的,之前关了一次不就听话了吗?”
余听禾将汤匙放回碗中,没控制力度,汤匙碰着碗时,传出刺耳的铛声,她满是怒气,“我不去!”
余倾歌语气夹杂着冰寒,音调提高,“跟我们说话还这么大声,礼仪呢?看来要给你换一个礼仪老师了,家规都被你忘了吗?你要做一个不表露情绪的端庄大小姐,你太令我们失望了。”
李君尧喊来两位保镖,“把带她去禁闭室反省,这个蛋糕她必须吃,让她明白什么叫尊重。”
保镖应声:“是。”
两位保镖十分高壮,“小小姐,失礼了。”
两人将准备离开的小听禾抓住了。
“放开我!”小听禾想挣脱,但是抵不过大人的力气,无非是徒劳挣扎。
小听禾被带进了一间为她准备的禁闭室。
禁闭室中没有窗户,没有灯,没有垃圾桶,里面有个小厕所,墙壁上安有空气循环净化器,有信号屏蔽仪,即使有光脑也无法连上外界。
禁闭室中弥漫着黑暗,压抑笼罩着整个小房间。
蛋糕被放在了门外,只要她肯承认自己错了,门识别到她的话后便会将蛋糕推进房里,自动亮灯十分钟,她吃完后就能出禁闭室。
小听禾褪去了裙撑,她枯坐在地毯上,单薄的背靠着墙,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上。
她想着,如果她父母把她带出去,他们道歉的话,她就原谅他们。
可是她不知道,在吵闹过后,她的妈妈和爸爸就已经离开了这个家。
小听禾哭了很久,眼睛红透透的,低落与难忍的困意一同席卷。
三小时候后,睡得并不舒服的她恍惚间听见了门开的声音。
关禁闭这一点在就有提到过,伏笔埋的太久,现在把它挖出来了,就一章压抑的,下一章应该就没了。
老是忘记写作话,本来几章前就要发的这段话:提前预警一下,还有几万字就要完结了。
光线像水光般漫进满是黑暗的房间。
小听禾皱了下眉头,她的眸中残留哭过后产生的模糊雾气,眼角微红,能看出她哭过,她下意识微眯着眼望向门口。
禁闭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一位男孩站在门口,悄悄探了个头,光影落在他身后,小听禾只能看清他的身影轮廓。
小听禾每天都与他见面,自然能认出他的身影。
她见来人是秋渔然,她神情略有松动,眼底闪过一丝不知是失落还是悲伤的情绪。
秋渔然进入了禁闭室,小听禾借着光影看清了他手中捧着的东西。
小听禾见他手上捧着那个熟悉的蛋糕后,她稚嫩的声音带着哽咽过后的沙哑,“出去。”
秋渔然快速迈步走到余听禾身前坐下,此时门自动关闭了。
秋渔然仿佛在忍耐什么痛苦的情绪,像是被刀刺入般,说出的话带着颤音,“别怕,我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