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宁小姐,您好。”
配上他破如钟的声音,那晚滚地的尖叫又回到了夕宁的脑海里。
方钟离似乎是第一次见陈生身边多了个女人,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于是头次见这凶猛的汉子,手足无措的摸了摸后脑勺。
陈裕景大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的大掌,温热而干燥,掌骨随着手指活动而清晰可见。
那是一双男人的手,逢夕宁的眼,从他的手,再恋恋不舍的跃到他的脸。
棱骨分明的下颚骨,却因为他沉着从容的气质,看起来不那么锋利戾气。
是啊,她怕方钟离干嘛?
方钟离的所作所为,不是全凭陈裕景的一声令下吗?要说怕,自己正抱着的男人,才是十恶不赦的罪魁祸。
可她能怎么办?
陈裕景的温文尔雅、谦逊斯文像温水煮青蛙般,让她常常忘却自己是在与狼为伍。
逢夕宁贴近他,仰头在他耳边用气音咬耳朵:“他为什么会出现?”
陈裕景任凭她抱着,还绅士低头,去听她的耳语。西裤包裹的长腿,坐下时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外面车水马,霓虹林立。
陈裕景漆黑目光偏向车外,只听他道:“夕宁,夜深了。”
夜深了。
也危险了。
迈巴赫稳定性能再好,在寸土寸金的港市上游走,偶尔转弯或者停下,也能让里面的人身体一个小小的晃动。
她抱着陈裕景,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冽味道。
起初是怕,后来是装,见陈裕景好像并没有反应过来,逢夕宁也就心安理得的,跟个缩小的鹌鹑一样,双手继续紧抱着陈生的臂膀不放。
难为方钟离了,被这姑娘摆了一道。全程不敢动一下,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就怕再吓到陈生的贵客。
西装裤角偶尔拂过逢夕宁的黑色丝袜,不经意的触碰,才是最为酥动。
夜还长。
逢夕宁凝着他的下巴,通知说道:“陈裕景,我们去兰街吧。”
兰街跟不夜城没什么两样。
不过最多的是白领阶层光顾,西洋人来的也多。
“饭已经吃完,我想,该送你回家了。”
“不要!”她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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