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时妙初那天从医院离开之后,沈赫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他每天都会不自觉地拿起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时妙初的电话号码,可每次听到的都是那冰冷无情的提示音。
这几日来,沈赫一直待在医院里,他时而呆呆地望着窗外,时而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他多么希望能够立刻见到时妙初。
此刻,沈赫又坐在病床上,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这些天以来,他每天都会给时妙初送一条问候的短信,试图用这种方式来传递自己对她的关心和思念。然而,每一次出的信息仿佛都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难道她真的不想再理我了吗?”沈赫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痛苦和失落。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时妙初一走便杳无音讯,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想到这里,沈赫的心情愈沉重起来。
“赫哥哥,我方便进来吗?”沈蕊站在病房门外小心翼翼地询问。
“进来。”
“你怎么来了?”沈赫才想起他似乎好久没见过这个曾经时时跟在自己身边的“堂妹”了。
“我听说你出事了,一直想来看你的,但是你知道我跟沈利凯的关系,沈叔叔他不让我来。”沈蕊两眼泪汪汪的,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沈赫听完剑眉紧皱,他记得之前沈蕊都称呼沈泊洲为“爸爸”,这回怎么转眼就喊“叔叔”了?
沈利凯那天被沈赫打断了手和腿,头部也受到了创伤,但这些都是小问题,他现在面临的将是多方面的指控其中不仅包括经济犯罪,还有绑架他人,强奸妇女等罪名,他这辈子肯定是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加上盈丰已被收购,她知道沈泊洲一家快要完了,这时她才不会傻傻地跟他们站在一起。再说,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以为盈丰被收购后沈赫也完了,但是后面她现当时沈利凯要求五千万赎时妙初时,这钱是沈赫一夜之间拿到的,看来她是低估沈赫了。
“有心了!”沈赫漫不经心地回答,时妙初出事后他也派人查过,时妙初出事当天沈蕊去见过沈利凯,至于他们说过什么他无从考证,但是他肯定的是她早就知道沈利凯绑架了时妙初,要不然就连警方都找不到沈利凯的时候,她怎么能在半路拦截到他呢?看来以前是自己小看了眼前这个长得像小白兔一样的女人了。
“赫哥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呀?呜呜呜……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来探望你的啊!我实在是迫不得已的,你一定要相信人家嘛~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嘛!”沈蕊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沈赫跟前蹲下身来,以往只要她用这种语气求沈赫任何事时他都会答应的,但是这次她却失望了。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着歉意和委屈,直直地望向沈赫,同时伸出一只小手,试图去握住沈赫放在双腿上的大手。然而,沈赫却像被烫到似的,迅将手缩了回来,并冷漠而决绝地说道:“我没有生气,既然没什么事,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听到这话,沈蕊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但她仍不死心地喊道:“赫哥哥……”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她只是咬了咬嘴唇,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沈蕊走出了沈赫病房门,眼神立马由刚才失落变成了担心:“沈赫是不是现了什么?他从来都没有用如此对他这么冷淡过。
沈蕊刚刚离开,沈泊洲紧接着就进入房间之中。
沈赫见到沈泊洲到来,不禁冷笑一声:“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他的语气充满了讽刺意味。
沈泊洲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但很快便恢复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沈赫说道:“沈赫啊!尽管之前你多数时间都身处国外,我们叔侄之间平日里接触并不多,但说到底咱们还是一家人。你看看利凯如今已遭受报应,人还躺在医院里。你能否帮个忙,和时小姐沟通一下,请她出具一份谅解书呢?”
这段时间以来,沈泊洲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他不仅失去了盈丰这个重要产业,而且自己的儿子竟然沦为绑架强奸犯。
他只有沈利凯这么一个儿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目前所能做的,就是尽力给予赔偿,并争取到时妙初的谅解书,但愿这样能够减轻其子所受的刑罚。
“呵,我第一次现原来叔叔的脸皮这么厚,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谅解书?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这个忙?”沈赫嗤笑,一想到沈利凯对时妙初的所做所为,沈赫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找你父亲当年的死因,如果你帮了我,我告诉你当年事情的真相。”沈泊洲为了儿子也是豁出去了!
“那是你也陪你的儿子一起进去吗?”沈赫猛地抬头,双眼猩红地看着沈泊洲,他知道,眼前这个他所谓的叔叔跟自己父亲当年的死脱不了干系,但是他却苦于一直没有任何证据。
“可以,如果你帮我这个忙的话,我可以去自。”事至今日他也不想隐瞒了,他知道沈赫早已经怀疑他了,但是却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今天他才敢来光明正大地跟他谈条件。
“你看看啊,你爷爷年纪都已经这么大了,而咱们家里面如今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唉……还有件事情你不清楚,就是你爷爷最近这段时间,他的那些老毛病又开始作了啊!看在你爷爷的份儿上,你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帮一下利凯呀。”沈泊洲此刻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做生意时的精明有的只有一颗想挽救儿子的迫切之心。
沈赫听到沈泊洲提及到爷爷之后,心中不禁猛地一紧。没错啊!爷爷现在确实岁数已经不小了,真没料到步入晚年的他竟然还要承受如此多的磨难和痛苦!不过这已经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
“呵呵,怎么着?现在你倒是知道想起来爷爷啦?但是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可是让爷爷饱尝了白人送黑人的丧子之痛!”
沈赫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他就像是一只被彻底激怒的狂怒雄狮一般,直接迈步向前冲去,并一把抓住沈泊洲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