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赵城满脸不服,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黄二爷挥手打断。
“行了,不要吵了。”
“左右不过是吃顿便饭,在哪里都一样。”
“酒楼里那些厨子做菜千篇一律,今日正好尝尝李公子的手艺。”
黄二爷说完,转头看向徐正海。
“你便是阳城县令?”
徐正海连忙拱手行礼道:“大人,下官阳城县令徐正海。”
“来,一起坐吧,不必那么紧张。”
黄二爷和善的笑了笑,让徐正海坐到了自己身旁。
“徐大人,阳城县这些年在你的治理下井井有条,前年多处闹了洪水,只有你们这里应对及时,你这位百姓的父母官功不可没啊。”
“哪里哪里,大人您过奖了。”徐正海连忙谦虚的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曾经我也以为自己为官清廉,能为百姓做主,是一名好官。”
“可是自从我那贤婿到来后,我才发现以前有些事可谓是大错特错!”
“阳城县的百姓依旧水深火热,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我这位县太爷没能让他们吃饱穿暖,有不可推卸之责!”
“如今这三十万两的军饷,若不是我那贤婿帮衬,不知道又要加重多少赋税。”
徐修海说到此处,竟有些红了眼眶。
黄二爷看了端王和韩公公一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百姓沦落到这般田地,他这个天子也担不上合格二字。
良久过后,他才轻轻拍了拍徐正海的肩膀。
“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徐大人也要多多理解。”
“等我回到京城,定会将此事禀告陛下,谁敢加码征税,必定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与此同时。
学政府内,白少杰的父亲白兴水正在用茶,坐在他身旁的,正是阳城县大儒,方敬儒。
“爹,孩儿回来了。”
白少杰垂头丧气进了屋门,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
“少杰啊,你回来的正好,快来见过方先生。”
“这些时日在阳城县跟随你舅父过得如何,可曾学到为官理政的经验?”
“别提了爹,自打我到了阳城,便处处受到舅父家那个赘婿针对,那家伙仗着舅舅和表妹相护,处处挤兑孩儿。”
“孩儿受不了那个鸟气,便主动回来了。”白少杰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
白兴水拉下了脸色,沉声道:“这赘婿什么来头,竟敢挤兑我儿,你舅父为何偏向于他?”
“咳咳。”
方敬儒一旁咳嗽一声,打量了一眼白少杰。
“白公子说的乃是那个李晨吧。”
“这李晨我也有所见识,此人荒唐至极,不为人子,自认为才高八斗,向来目中无人。”
“白公子有才学在身,想必定是遭他嫉恨。”
“混账!”
“徐正海怎么回事,居然会纵容这等小人嚣张跋扈,真是岂有此理!”
“学政大人莫急,若是真想教训此子,老夫倒是有个主意。”
白兴水眼睛一亮,连忙请教道:“方先生有何妙计,快说来与本官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