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沫从没见过权禾阳会把这句话说得如此急切凌厉。
她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忙问:“妈,你怎么了?”
权禾阳说:“你快回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应该是出什么事了,不然按照权禾阳的性子,她是不会主动给她电话的。
她说:“什么时候。”
权禾阳说:“明天回来更好。”
虽然急切,可权沫这边还有十几天要放假,权沫说:“妈,我们学校还没放假,你再等十几天。”
权禾阳是一刻也等不了了,但是也确实,现在让权沫立马回来,也不太现实。
她说:“学校放假你立马回来。”
权沫说:“好。”
隔了一会儿,权沫又问:“妈,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权禾阳同权沫说:“权沫,我们可能什么都会没有。”
权沫没听明白,紧接着,她说:“霍炽对霍氏下手了。”
权沫听到这句话,久久都没说话,那种隐隐不安感她终于明白是来源于哪里了,那种对霍炽的害怕。
母女两挂了电话,权禾阳没同她多说原因,但权沫知道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她也没办法再留在这陪付园了,同付园说了下情况,在学校放假后,她提着行李第一时间就回了B市。
机场内,司机来机场接的他。
等车子到达权家门口,霍家外面依旧是红灯笼挂着,一片喜庆,她拖着行李走进去。
家里瞧见她回来了,笑着朝屋内喊着:“太太,先生,权沫回来了!”
霍承丙和权禾阳都在卧室,一听到权沫回来了,全都出来了,霍承丙还是相当的高兴,同权沫说:“饿了吗?我们还以为路上堵车,你要晚些到家呢,没想到这么快。”
权沫看着霍承丙脸上的喜色,又看向权禾阳,她对霍承丙笑着说:“今年B市好像还好呢,爸爸。”
家里的气氛依旧是和平常没两样的,保姆拿着权沫的行李上楼后,霍承丙便带着权沫去沙发那歇息,权禾阳和霍承丙的感情看上去依旧如平常,没什么两样,权沫虽然心里有无数疑问,可还是同霍承丙撒着娇,说着学校的事,学习的事情。
其实她也没离开多久,不过才几个月而已。
因为权沫今年回的挺早的,所以霍家还不算忙碌,都还在准备着春节的一些事宜。
权沫在客厅内陪着霍承丙坐了会儿,家里就来客人了,霍承丙没拉着权沫陪客,只让她去楼上休息,权沫便没在楼下久待,拿着行李上了楼。
权禾阳走不开,在楼下,她在房间内换了一身舒服点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权沫觉得她再次回到这间房间,她觉得所有的都变了,可明明这里同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可是,她就是觉得变了,就好像连以前在这里的回忆,都在慢慢发生着改变。
她换完衣服,坐在床上。
差不多到晚上,权禾阳才到楼上来找她。
权沫从书桌边起身,朝她走了过去,权禾阳对她说:“权沫,你不要再上学了。”
权沫不解的问:“妈妈,为什么?”
权禾阳说:“为什么?科灵要进霍氏!”
权沫皱眉。
权禾阳说:“你知道吗?这半年霍炽掌控住了霍氏的一大半权利,两夫妻是要控制霍氏的一切所有!权沫,我不知道霍炽现在是什么意思。”她紧抓着权沫:“可是我们绝对什么都拿不到。”
权沫没想到权禾阳竟然还在想这件事情,她说:“妈妈,爸爸对你挺好的,其实在霍家你的日子很富贵,你为什么……”
“你懂什么!”权禾阳激动的说:“权沫,你根本就不知道情况是怎样,你说的不错,霍承丙确实对我不错,可你有没有想过,一旦霍炽掌控住了霍家的所有,我是什么?你明白吗?你想过吗?他会对我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后母好吗?一旦霍承丙手上的东西一无所有,我该怎么办?或者再往后点说,如果霍承丙百年之后,我能够拿到什么?我还能在霍家当这个霍家太太吗?”
权沫从来没往这么深的地方想过,她觉得霍承丙对权禾阳很是不错,如果她一直在霍家当这个富贵太太,总比她再去冒那样的险来的好。
可如今听权禾阳如此说,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过于天真了。
霍承丙什么都没有的话,权禾阳也紧接着失去了保障,她在霍家的晚年会怎么样,谁都无法预料。
权禾阳紧抓着她:“权沫,霍炽现在就是在削我在霍家的所有,他不会善待我的,他现在之所以对我还这么客气,是因为霍承丙还在,一旦霍承丙不在了,或者年迈了,动弹不了,你想过我的后果吗?”
权沫说:“可是妈妈他没有理由要苛待你啊。”
虽然权禾阳和霍炽关系一直都不冷不淡,可权禾阳表面上对霍炽做的功夫还是很足的,就算不深交,但也不用恶交,他并不知道什么,以及当年的事情。
权禾阳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权禾阳却觉得,不对,哪些地方不太对。
她摇头对权沫说:“不,权沫你想错了,你会明白妈妈的直觉是对的,霍炽都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