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港黑由于权力交替产生的动荡逐渐平息了。
新任领上位后,一改先代激进扩张的政策,转而低调平稳地展积蓄力量,同时向异能特务科示好,横滨的夜晚暂时从战后的混乱中解脱出来。
只不过双方都很清楚,这样的和平只是暂时的。
一只罕见的公三花猫正沿着海滨散步,它径直步入连警察都不敢轻易踏入的港黑仓库街,在一块石板上蹲坐下来。
石板很有年头了,边缘被磨得光滑平整,上面有个小坑,缝隙中积蓄着泥土,杂草丛生。
它的学生,森鸥外就是在这里被新任领亲自处决的。
行刑当天下着大雨,前来围观的港黑成员都披着黑色雨衣,气氛十分压抑。
汩汩血流和着雨水渗入泥土,森鸥外的尸体被带走,听说是切片喂鱼了。
然而从头到尾围观全程的夏目老师却稍微放下了心,由于和常人不同视角的原因他看出了场景的些微破绽,想必这场戏只是做给部下看的。
那么继任领的红少年,荻野和真,他和森鸥外之间的关系就很耐人寻味了。
夏目老师甩动着尾巴,忽然一道阴影从后方笼住了他,看轮廓是个撑着洋伞的小女孩,还带着一袋零食。
他回过头出软绵绵的叫声,熟练地过去蹭小女孩的小腿卖萌求投喂。
然而黑的小女孩把洋伞放在地上扣住他,自己蹲下身钻进阴影里以复杂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猫咪,然后缓缓开口。
“老师。”
夏目漱石像只看见黄瓜的猫,顿时惊得跳了起来,一头撞上伞骨,尾巴上的毛全都炸开了。
他落回地面哆嗦着胡子,弓起背从喉咙里出震惊的喵喵声。
这这这这是去泰国了吗做变性手术也不能进行年龄操作吧
“如您所见,老师,是现任的领荻野和真他”森鸥外适时地垂下头,挂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夏目漱石浑浑噩噩地听完,神情恍惚地回家,一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就连森鸥外所说的荻野可以成为三刻构想的一份子都没能让他回神。
虽然知道了森鸥外以这副模样出门是有掩人耳目的原因在,但是夏目老师对于荻野和真的初印象已经不可逆转地拐到了奇怪的方向上。
你们这是什么黑手党啊真是害人不浅啊
港黑处决罪人的消息传的很广,连武装侦探社也知道了。
夏目老师原本还想告知另一个学生福泽谕吉,关于森鸥外实际上并没有死这件事,然而看他现在小萝莉的状态,夏目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他苦恼地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把舞台交给年轻人,暂时不插手这件事了。
如果荻野和真的确如森鸥外所说的那样不,不是指变态癖好的那方面,那么许可证的事情,他也会推动一二。
坂口安吾正在一个月前出事的废弃面粉仓库作调查。
之所以隔了这么久才行动,一是因为前段时间这里仍处在港黑暗中掌控之下,二是因为他本人的异能力堕落论,能够读取物品残留的记忆,是个卓越的情报系异能。
也正因为如此,坂口安吾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那个不存在的部门,内务省异能特务科的参事官辅佐,并且在这里有一支特战小队护卫,提防可能存在的敌人。
他俯身将手掌贴在地面残破的水泥地上,提取有用的信息,地面残留的记忆汹涌倒流进他的脑海。
面粉引起的大爆炸,金色立方体,异能者间激烈的战斗,复活的港黑先代领,受伤的长谍报员
正在这时,地面传来的一阵颤动引起了他的注意,特战队比他更早觉,此时正分组侦查周边情况。
“什么情况”坂口安吾问道。
队长向部下打了几个战术手势,然后才回答道“厂房后面有人入侵,身份不明,形迹可疑,像是外来的祭司或魔术师一类的人物,正在绘制法阵。”
“咦”坂口安吾一怔,“这种人怎么会来横滨”
虽说横滨因为租界和港口,每天都有外来人口非法进入,但这地方似乎没有什么强大的灵脉或是古老的退魔家族,科技也算达,并不像个能获得神秘侧青睐的地方,因而坂口安吾也是第一次见到疑似魔术师的人物。
“我们对神秘侧魔术师都不了解,据说他们有很多手段,不要打草惊蛇,”坂口安吾低声说道,同时跟着队长向厂房后移动,“我先用能力侦察一番。”
异能特务科的人分批躲在坍塌的墙后,坂口安吾伸手按在地上动能力,然而却没有找到任何魔术师进入厂房的讯息,就好像他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戴着兜帽的长袍魔术师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群不之客,仍然背对他们认真绘制,看颜色材料似乎是鲜血。
他不时使用魔术重新摆放周围的机械和砖块,似乎在调整室内的结构。
这法阵的作用是什么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实在很难不让坂口安吾联想到一些著名的魔术师犯下的血案。
然而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算是破坏了神秘的隐匿这一原则,毕竟在场的均是知情的异能特务科成员和异能者,并不能算普通人,坂口安吾不知道向时钟塔那些眼高于顶的法务科魔术师们交涉会产生怎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