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媚也能明白,太医再妙手回春,也得对方能喝下汤药。
可是她们一直在轩辕辰身边,怎的就身子单薄?
难不成皇宫容不下轩辕辰,连两个小小的贵人也容不下?
尤其是她们受封以来也有好几个月了,怎的会一直没将养起来?
莫非两人身边伺候的,都是阳奉阴违,甚至苛待她们的?
连媚眉头一皱,这宫中少了主持后宫的皇后,底下的奴才就敢怠慢起贵人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满心的愠怒:“来人,把伺候贵人的奴才都带过来!”
☆、心如坚石
送来的奴才兢兢战战地跪了一地,连媚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盯着茶叶,微微出神,似乎当底下恍若无人。
直等了片刻,奴才们已经白着脸趴伏在地上哆嗦,生怕丢了小命时候,连媚这才开口了:“贵人到底是主子,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她们的?”
奴才们几乎软倒在地上,却是一声不吭。
“怎么,一个两个都哑巴了,不会说话了?要不要叫刑部的人过来,好撬开你们的嘴巴?”
连媚扫视着底下的众人,茶盏在桌上重重一放。
“太后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奴才们只能跪地求饶,一个两个哭喊着,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连媚听得不耐烦了,挥挥手,那些奴才一时噎住,没敢再叫喊,一个个开始拼命磕头。
“不说?那就只能送进刑部里,叫人打开你们的金口了。”
“娘娘,奴婢不能说。”最后一个年纪小的宫女哆哆嗦嗦地开口,其他人看了她一眼,也是脸色灰暗。
连媚觉得奇怪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们这是推卸责任,没伺候好贵人,就拿话来搪塞我?”
“你,出来。”她指着最后那个年轻的宫女,示意宫女上前搭话。
宫女跪着上前,其他人都被赶了下去,带着忐忑不安。
“娘娘,奴婢不能说,这是皇上交代的。”
“皇上?”连媚嗤笑一声,盯着底下的宫女,看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的神色:“怎么,神神秘秘之后,还拿皇上来压我了?”
“不,娘娘,奴婢说的是真话。”小宫女越发害怕了,整个人肩膀都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能晕厥过去。
“真话?那你愿意跟皇上当面对质,看看是不是真是皇上亲□代的?”连媚压根就不相信,区区两个贵人而已,身边伺候的奴才居然说是皇帝交代的。交代下来,不要照顾好贵人,让她们自生自灭吗?
开什么玩笑,贵人说到底也是轩辕辰的身边人。
他不至于无聊到要苛待两个小小的贵人,而且她们病了,却让人奴才欺辱,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奴婢不能说,不能说……”宫女一直磕着头,重复着这句话,叫连媚心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