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爹娘,秀儿心中有一丝动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低着头,眼泪直接化为泪珠滴在绣帕上晕染开。
接着再是忍不住哭起来,扑到张大娘的怀里。
“奶奶,刚才王阿翁特意来告话,说龚寅被放出来了!”
张大娘有如被当头一棒,把秀儿紧紧的抱住,声音颤抖的安慰秀儿:“不怕,大人会帮我们的。”
她们都知道,这已经是妄想的事,如果大人真的想帮她们,又怎么会把龚寅放出来了,一切都只是这位新大人的手段罢了。
龚寅回到府中,在书房和院落找了一圈后没有看见龚冯春的人影。
江氏听闻自己儿子被放回来匆忙赶到龚寅的院子,见到龚寅江氏差点没哭出来,拉着他前后左右仔细打量,确认没受酷刑后满眼心疼地说:“寅儿,昨晚受苦了吧。”
龚寅心不在焉的的回:“不过睡的差些,詹某仁还算靠谱,这么多年的钱还没算白花。对了,我爹去哪儿了?”
他想问问爹到底给了这个县令多少钱。
“这个时辰你爹该出去看铺子了,你也不知道。”江氏话里带着嗔责,可是一点嗔责的意思也没有,“你爹知道你要回来,特意让我嘱咐你这两日安生些,别出去惹事,这新来的县令可不是个好掌握的人。”
她虽是个女人,专门管内里之事,但这些老爷还是会和她说说的。
一提起旁事龚寅开始不耐烦了,敷衍着江氏,“知道了,娘。”
龚冯春和江氏就这一个儿子,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没让龚寅吃过一丝苦,受过一丝委屈。
他更是仗着龚冯春的宠爱在安阳县作威作福,龚冯春和江氏也都知道他在外做出的荒唐事,只不过他们觉得这些事能用钱来解决便称不上大事。
新来的县令虽然收了钱,也放了人,但江氏总觉得心绪不宁,似乎有大事发生一样,而发生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女人。
寅儿别的地方还好,唯独这贪恋女色温柔乡让江氏和龚冯春增了不少烦恼。
他们为了让龚寅收心也给他说了几门亲事,结果要么龚寅不同意,要么对方家的姑娘死活不同意,最后也都不了了之。
发生了这事儿,也让江氏和龚冯春下决心为龚寅说上一门亲事。做生意龚冯春在行,不过这定婚事还得由江氏来张罗。
“寅儿,娘准备替你说份亲事,你说金家的小姐如何?”江氏笑着脸问。
金家的姑娘是她今早特意挑的,知书识礼,长的也温柔,两家也是旧识,若是能为龚家添上个小少爷,他们家也算圆满了。
“金巧玉?”龚寅想了想,摇摇头,“美是美,却是个木头美人,一点趣味儿都没有。”龚寅没着急拒绝。
江氏一时无语凝噎,得亏是自己儿子,不然自己非得呛他一句有眼不识金镶玉,竟把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当成木头美人。
不喜就不喜吧,东家不行西家成,“那姚家的小姐你觉得如何?聪明伶俐,嘴上又甜,讨人喜欢。”
江氏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话,要是征求寅儿的意见,他指不定有多少理由回绝自己,倒不如自己拿定主意。
果不其然,龚寅嫌弃的一口回绝,“整天又蹦又跳像个疯丫头似的,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娘,你是想看我们龚家整天鸡飞狗跳是吧?”
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