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甫居然把大盗招为捕快,明知对方是大盗的情况下还把人往他家里引。
他顿时火气上涌,不甘心的质问柳令芙:“刘大人,你知晓盗圣是谁还拿我使计,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你居心何在?”
张甲明想往回走,又顿住脚在原地。嗐,他去了又该如何是好呢?总不能将他赶走吧,那岂不是露馅了。
抓住盗圣并不是柳令芙的目的,将丢失的官印和乾礼正丢失的御赐之物找回来才是关键。就凭他们几个抓住盗圣能力有限,就算抓住他,以她的理解盗圣不会轻易交出所盗之物,所以才先来个引蛇出洞。
这个计策办法很老套,但胜在实用,她有十成把握石宽会上这个套。
另外就看高蔼明是否能搬来一个援兵了。
“张老爷,你只需配合我们演戏就好,如若你有一丝一毫的损失,本官都赔给你。”柳令芙字句铿锵有力,说的十分真实。
在张甲明眼里却是空口白舌,怨念颇深的看着柳令芙——说的好听,你拿什么赔,你那一亩三分地吗?
事以至此,他也不能坏了刘伶甫的计划,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从张府出来后洪申问柳令芙:“大人,我们现在就施行这计划是不是太仓促了,为何不等高蔼明把隔壁的神捕请过来再抓盗圣?”
元和县到衢安县来回要三天,而大人要两边同时进行,万一石宽中计之后他们又没有能力将其擒获那不是引蛇出洞变成打草惊蛇?
其实柳令芙也想等高蔼明把神捕请来再来盘算抓盗圣的计划。奈何她这个狗游戏系统知道她有怀疑的对象后居然给她设置了时间限制,必须在三日内找回丢失的官印,不然直接宣告游戏结束。
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怕死,只能故作高深地说,“我自有道理。”
洪申现在对柳令芙深信不疑,自家大人一眼都能看出石宽有问题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傍晚,张府。
张甲明知道石宽就是盗圣后便对他避之不及,吩咐人去库房送饭后就再也没去过那边。
想多派两个人盯着又担心被石宽起疑,张甲明只能躲在自己房里担惊受怕,希望真如柳令芙所预算的那样。
待到丑时,一切都很安静的时候,石宽左右四周打量许久发现没人之后用手拨弄可一下库房门上的锁,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石宽的眼神转为不屑,在他手中,这块大锁就如孩童手上的玩物,轻而易举被他打开。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种锁还最容易打开。
石宽嗤笑一声,大锁被他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然后进了库房里。
他对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兴趣,刘伶甫口中得琉璃樽才是他想要的。
连着打开了几个锦盒,里面都是普通的金银珠宝。石宽眼里不起波澜,这些东西他见过更好的,根本不能算宝贝。
终于,他打开一个中等大小的锦盒,里面放着一个似酒樽又……像夜壶的东西。
这就是刘伶甫口中得琉璃樽?石宽拿在手里翻看后觉得它的外形很奇怪,又说不清奇怪在哪里。
很快他又想通,宝贝就是宝贝,胜在长的有特点,万中无一才是珍贵之物。
次日清晨,张府清扫的人看见倒在地上的石宽和房门大开的库门赶忙去通知了张甲明。
听到禀报后张甲明知道石宽已经中计,但他现在对自己的其他东西更担心。
匆忙赶到库房,张甲明直接从昏睡在地上的石宽身上跨过去,查看起自己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一一检查之后他确定只丢了那琉璃樽后才放心。心道还被刘伶甫猜对了,盗圣果然只拿了琉璃樽,其他的东西一样没动过。
随后他才想起来做什么,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冲到门外去叫昏倒在地上的石宽。
“石捕快!石捕快!”张甲明伏在他身侧哭天抢地地喊,“石捕快你醒醒!”
他一边喊一边想,你不是装昏迷的吗?怎么还不醒?
石宽本就在装昏睡,被张甲明喊了几声就才幽幽醒来,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
“张老爷,你怎么在这儿?”石宽明知故问。
“石捕快,我的琉璃樽被偷走了你怎么还躺在这儿啊!”张甲明拿出十成的演技,把被偷后的焦急展现的淋漓尽致。
石宽站起身后假意扶了下头,愧疚地说:“我也不知道,半夜里头突然变得昏昏沉沉的,再醒来您已经来了。”
张甲明苦着脸捶胸顿足,“哎呀,我的琉璃樽,这让我怎么和祖上交代啊!”
这事儿很快传到柳令芙耳中,这是她已经预料到的事。
她和洪申罗涛赶往张府。
洪申说道:“大人,万一高蔼明今天回不来怎么办?”
柳令芙说:“那就我们三个一起上,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今天不是她死就是就彼亡。
洪申和罗涛浑身一阵,一股热血之气涌上来,抓了这么多年的小贼,今日总算能干一番大事。
张府内。
石宽面对柳令芙,“大人,石宽实在有负您的期望。”
“也不关你的事,是我大意了,这种宵小之徒,我应该猜到他会使用迷烟才对。”
罗涛问:“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大人,我的琉璃樽,快帮我找回来!”张甲明来了戏瘾横插一句。
柳令芙几不可查的白了他一眼,又用宽慰的语气说:“张老爷,这次是本官没有考虑周到,若不能替你先找回琉璃樽,本官就辞了这县令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