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舒!你是觉得老夫好欺负吗!”
一声怒吼,魏老不顾门外众人阻拦,强行推门闯入御书房。
贴身太监见阻拦无用,只得跪下请罪,“殿下,老奴无用。”
皇女面上淡然,轻放御笔。
慢悠悠站起身来,轻抬眉眼。
“魏老怎得来吾这处了?”
太监识趣退下,轻闭房门。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夫人出府拜佛之日,暗中劫走老夫妻儿!”
她慢条斯理的捋了捋鬓角的碎发,轻描淡写道:“魏老可是冤枉吾了。”
“魏夫人老来得子,多年来身子亏损严重。”
“而令公子,又少了些修炼天赋……”
她摇了摇头,惭愧道:“今代行朝政,对臣子少些照拂,今日将叔母、魏弟接来,以表皇恩。”
口上说是降恩,可魏老何曾不知,她这是在以亲属性命相威胁。
顾及母子二人安危,他咬牙压下心中翻涌的仇恨,迎上她的目光,神情幽怨道:“殿下所求,不妨直说。”
她将他神情间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片冷然。
面上却莞尔一笑,笑意未尽眼底,一字一句道:“魏老多虑了,您乃国之重臣,又岂敢劳烦您?”
“吾已为魏夫人寻得好住处,再配一名医调养贵体,身体无恙。”
“至于令公子,天齐书阁虽多文道,但其它功法颇有涉及……”
魏老还想说什么,不料皇女故作困意,随意打断道:“魏老不如改日再来?”
他脸色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眼神像是要将眼前人生吞活剥。
他愤怒得握紧拳头,嘴角抽搐着,低沉嘶哑道:“好,好得很!”
说罢,转头甩袖离去,沉重的步子像是要将地板踩穿。
他走后,一身影灵活得从房梁上跳下,处变不惊道:“殿下,那两人如何处理?”
“杀了,烧了,过几日给他送回去。”
“是。”
“什么鬼东西!”
轰——
地下异物涌动。
夏云庭等人被迫在各树之间躲避。
不待他继续吐槽,土堆一排排隆起,地下鬼物又直直撞了过来。
他连忙跃上旁枝。
轰隆一声,粗壮的树木被巨力从根部折断。
深埋地下的树根重见天日,带起土下一大片湿土。
倒地声音过去,周围又安静下来。
“你们有啥法子治治它!”夏云庭隔着距离喊道。
另一人吃力回道:“是居在地下的蛊虫,得想办法将它引出来,不然根本下不了手!”
“哈?蛊虫?能有这么大的?”
夏云庭神情惊悚,刚才那撞击力,你说是只虫子?!
吃激素了?
原先那位南蛊人神情冷峻,从手中潵出细白的粉末。
随着白粉铺向地面,那藏在土里的异物突然躁动不安。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它逃离似的钻向远处。
只留下一长条的土地隆起痕迹。
看着此等手段,夏云庭眼前一亮,“兄台,你这啥玩意?能将此物逼退?”
那人冷哼一声,一跃而下。
夏云庭见他不待见自已,无语讽道:“得,救命恩人无敌。”
外地人虽也不喜他这般态度,但终究是认识的人,于是代为向夏云庭解释道:“是南蛊特有驱虫的手段,南疆境内,此物多为蛊虫不喜。”
“原来如此。”
“在下天青,那位是苍南。”他自荐道。
“巳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