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使巳蛇何在?”
夏云庭一激灵,不知怎的get到了他,本不想涉入这旋涡,如今只得硬着头皮上。
他从一边队伍中走出,躬身应道:“见过魏老。”
“听闻殿下新得才子,今此一见,果真容仪俊爽,博涉群书……”魏老堆笑称赞,甚是和谐。
不料话锋一转,步步逼近,一股威严气息压了下来,“听闻你是西州之人?”
“回魏老,臣虽是西州人,可忠君之心日月可鉴。”
魏老上下审视夏云庭,淡淡道:“入朝几天,怎么就忠了?”
夏云庭明白此时若是答不好,自已在朝堂这根线,怕是混不下去。
是时候给自已立个人设了。
“权、钱,皆因皇女殿下可得。”他作势诚恳道。
神态自若,不像是假。
他心底琢磨着,魏老好歹也是重臣,怕是不全信。
东西两州向来以和为贵,互不干扰,最次也只当他是个势力小人。
若是怀疑他别有所图,有概率但问题不大。
果真此言一出,魏老神色沉了下去,看向夏云庭的眼神也带着些鄙夷。
“哼,是个求荣的小子!”他怒道。
夏云庭不作声,任凭他猜想,打算以此盖了风波。
魏老心中愤慨,认真看了皇女一眼,责难道:“护卫使,皇女殿下断文人傲骨,废文修之道,你如何看?”
这不纯纯送死?你们政见不和好吧!
夏云庭心中凌乱,两边难以善了,认命脱口道:“文道少出化身修士,东州实力受限……”
他先分析一番东州现状,然后评判道:“皇女之计,是为天齐永盛考虑。”
“若非多年前边境屏障消失,天齐局势动荡,殿下也不必背上这万古罪名,断这千年传承。”
皇女听他这肺腑之言,对夏云庭的看法有了些许改观。
她轻叩手边扶木,神情微舒,眼里多了分探究。
“新上任的臣子都知晓这般道理。”
“魏老您名义上可是护国的名号,怎么不曾见过您处理边境屏障之事?”
听着上方传来不疾不徐的质问声,夏云庭觉得这下稳了,长舒一口气。
“你!咳咳咳。。。”魏老看他们一唱一和,急得一口气没上。
随即甩袖站起,眉头紧锁,声如雷霆般咆哮:“你个女娃娃知道什么!”
未作他言,魏老直接大步欲要离开。
其他大臣见此情形,赶紧作和。
“魏老,您别……”
“滚!”
也没给他们面子,魏老甩开众人,像是逃避什么,急吼吼就要离开。
众人又看向楚相和秦将,两人面上也不显急,左右斟酌,只得看着魏老的身影渐行渐远。
场面一时间又恢复成之前。
“殿下,臣有事启奏。”
一文官出列。
“臣要参护卫使巳蛇,聚众传道,助长文人之风!”
话落,全场哗然。
楚相率先跳出,反驳道:“可有证据!污蔑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秦将对这文官的说辞也有所质疑,夏云庭这小子看着机灵,怎么会犯这种错?
八成是这些魏家党羽污蔑。
于是讥讽怼道:“哼,怎么,你身为魏老的狗,想为主子出口气不成?”
文官不甘示弱,言辞凿凿,“殿下!臣有人证!”
皇女面容冷静,摆手道:“传。”
全国皆知,朝廷明令禁止传道,违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