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平?巧了,小爷就习惯唠嗑,说来听听。”
“我们沛县啊,本来好好的,可是前段时间来了一群土匪,到处抢掠,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账房叹了口气,“好多人家都遭了殃,生意也做不成了。”
夏云庭皱起眉头,“难道官府就不管吗?”
“管啊,怎么不管?”账房摇摇头,“上面派了人去了,可是这群土匪很狡猾,修炼的功法也邪门着咧。
官府出兵围剿,每一次都败在他们手上,倒是有些散修为民除害上过山去,可都没见下来他们过……
久而久之,上头就不管了,连官家都不管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又有什么办法,所以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呐。”
“真是岂有此理!”君观风气得拍案而起,“这群土匪简直无法无天!”
夏心知有些担心地看着夏云庭,“哥哥,我们怎么办?”
夏云庭沉思片刻,“先住下来再说吧。不过,我们也得要小心一点,这几天打探打探。”
心道:什么邪门功法,连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
“好。”夏心知点点头,紧紧地挨着夏云庭。
她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段不太平的日子能够早点过去。
夕食
夏云庭靠着窗边,注视远方。
小二擦着桌子,提醒道:“您啊……就别看了,现在家家户户不怎么出门。”
账房也附和:“可不是嘛,土匪现在可是敢当街抢人,人人自危,生怕扯到自已身上。”
“您要是想了解更多,恐怕只得上山寻信息了。”
他嘴角微微上翘,神态自信,“掌柜的,您说他们功法诡异,怎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端着酒杯,迈着慵懒且随意的步伐,漫不经心看向四周,浑身散发着一股松弛感。
“这哪能亲眼见到,向来就没活口。”
“那些尸体上哦……残忍着咧,啧啧啧……”
“你们这些年轻人哦,还是好好当个过客,躲了过去才是。”
账房打着算盘,面容慈眉善目,语气诚恳劝诫他们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晓得他的善意,夏云庭找好位置坐下,微眯道:“不管这事也得吃饭不是?”
“得嘞,我给您上菜去。”小二放下活转身去了后厨。
楼上突然传来疾步声,不等走楼梯,君观风一跃而下,手中拿着一张书纸。
急促道:“夏心知被带走了。”
夏云庭猛地站起身,“什么?怎么回事?”
君观风将纸条递给他,“刚刚去叫夏姑娘,发现她不在房内,只看到这张纸,是那位神医所留。”
摊开一瞧,上面又写又画:
「???越想越气,这人我还真要定了!
偷走了,不谢。」
这小老头,还挺鸡贼,来这一招……
夏云庭嘴角抽搐,想不明白自已啥时候是不同意了还是怎的,用的着偷偷绑人?
转念一想,这老头做事还真不含糊,知道她犟,直接绑走,事后也只能乖乖跟他学医。
他心底暗暗松了口气,东州之行,带着她总归是不妥的,如今正好,深知“三七”的性子,他绝对会保障她的安全。
夏云庭当机立断:“无需去寻,我们先将东州的事解决再说。”
想来他是收心知为徒,不会有生命危险,君观风与夏云庭的观点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