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路返回,而三个男人也正在为午餐忙碌着。
林佩瑶看到正在地上捡干树枝的黎厌,问道:“弟弟,你带了纸吗?”
黎厌拧眉抬起头,“怎么了?”
“擦衣服上的水。”林佩瑶指了一下某处,黎厌顺着看过去,就见池鹿原本宽松的罩衫此刻因为湿漉而紧裹在她腰间。
那处盈盈不堪一握,罩衫下摆打结处还有一小块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黎厌视线跟被烫到一样立刻转开,他耳垂发热,没好气道:“洗个手也能弄成这样,蠢不蠢啊。”
话虽如此,黎厌还是走回去在包里翻找起来,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包手帕纸。
他伸手递过去,沉默了一会才冷冷道:“……拿去。”
半天也没有人接,耳边也没响起池鹿轻软的道谢声。
黎厌一抬头,发现池鹿早已经走远了。
【哈哈哈哈我无力吐槽了,黎厌你还是单着算了】
【不懂傲娇的有难了,反正我不懂】
【但是每次看到他在池鹿面前吃瘪我觉得特好玩,跟我家里养的杜宾犬好像啊,看着凶其实是个憨憨嘤嘤怪】
【巧了,黎厌还真养了只杜宾,之前有人拍到他遛狗了】
池鹿拿起自己的登山包,每个口袋都摸了摸,纸没找到,但找到了一块格纹帕子。
上午盛书禹接她擦铅笔灰的。
索性是要洗干净再还给他,不用白不用。
两队人虽然合作找午餐,但还是各自围坐着。
盛书禹见林佩瑶一回来就拿起她的空包倒过来抖落,淡声问:“你在找什么。”
“纸巾,鹿鹿衣服被水湿了,我怕她一会儿吹感冒。”林佩瑶头也没抬。
闻言,盛书禹朝着不远处看去。
池鹿正抱膝坐在后面的石板边晒太阳,她仰起头,一只手将马尾辫挽成一团扣住,另一只手捏着什么东西在擦拭脖颈。
林叶间筛落的阳光落在她身上,罩衫紧贴,完全勾勒出她的身形曲线——细颈,纤腰,曼妙曲线却随着她呼吸起伏时显得莫名勾人。
像他养在海岛上那株珍贵的莲瓣兰,娇矜不可方物。
擦干颈上的水,池鹿手又下移了几分,开始擦拭她湿濡的衣领。
盛书禹朝那处走近,定了定眼,发现池鹿用的是他的手帕。
纯棉的帕子他之前擦拭过架眼镜的鼻梁两侧,洗净了才又收好,此刻那团布料被一只比他小得多的手捏得皱成一团,从锁骨中间往下,抹到了水珠滚落的领口深处。
盛书禹镜片后的眸光微闪了闪。
池鹿将脖颈的水渍都揩干净,感觉舒服多了,人也松了一口气。
她摊开手心的帕子抖了抖,准备把它放在哪儿晾一晾,却在站起的瞬间撞进一双长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