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溪点头,又听谢惊蛰问,“对了,凭什么说我技术拙劣,大家都是第一次谁也别嫌弃谁好吧?”
李溪一时有些迷惑。
谢惊蛰说话会习惯性的看人,可眼里不见了那独特的专注,明明四目相对却又仿若隔了一层东西,再也看不进里面。
连言行都缩回兄弟的身份里,好像方才那热烈的喜欢只是他的短暂一梦。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却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
这微妙的停顿让谢惊蛰瞳孔放大了一瞬,愤愤不平,“靠,我亏了。”
李溪回神,摊了摊手,“那没办法了。”
谢惊蛰竖了个中指,摆摆手,“走了。”
“去哪?”李溪疑惑的问了一声,说出口才自觉不妥。
自从上次高考完后,谢惊蛰不请自来占据寝室一席之地,“没有追你的意思,我寝室太吵学不进去。”
李溪一时心软,后患无穷。
‘后患’本人登堂入室后仿佛就忘了说过的话,光明正大的追人,直到今天话谈到了这。
李溪这才发现,他困扰于谢惊蛰的喜欢,却对两人成天黏在一起的状态毫无所觉。
“雨露均沾去。”谢惊蛰挑了挑眉,“看看我于妃,别太想我哦。”
李溪被这拉长的甜腻的音激出一身鸡皮疙瘩,“滚吧。”
随着门哐当一声关上,寂静铺天盖地笼下来。
李溪坐下重新拿起笔,神了许久松开手,往后靠在椅背上。
他想起谢惊蛰未说完的话。
‘老妈总说事不过三。’
这句话阿姨确实经常说,但谢惊蛰很不同意,不止一次跟李溪讲,在我这,事不过二。
没什么事,能让我一而再,再而三。
--------------------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可爱们元旦快乐,新的一年健康平安,万事遂意。
实在拖太久了,鞠躬。愿今年不当鸽子!
那天真的被伤了心,谢惊蛰气势摆得很足,下定决心退回兄弟位置。
如今才想骂人,妈的说着容易做着难啊。
没有踏出那一步也就罢了,踏出后谁还退得回来。
连于鱼这榆木疙瘩都有点疑惑,“虫崽,你咋老盯着学神看啊?”
此时体育课,谢惊蛰没像往常一样飞奔在球场,他跟于鱼一人叼着根狗尾巴草蹲在操场边。
太阳迎面,谢惊蛰眼里被晃出光斑也不肯如于鱼低头,微眯着眼看打乒乓球的李溪。
李溪技术好,基本不怎么动,但因身高大多数时候就得弯着,从肩背到臀形成一道阳光跳跃其上的弧线。
谢惊蛰视线就在那线条上撕不下来了。
特别是他还摸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