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懒得搭理哼哼唧唧的小少爷,试着推了推他:“我们都是中国人,在外面本就要互相照看,何况陶陶帮了我很多”。
“我没有吗?”,bra仰头看大狗,他原本狐狸眼一样微挑的眼眉此时被人为地耷拉下来,装作可怜的模样,“我没有帮你吗?你替他打架,半夜把你从警察局捞出来的是谁?我一整晚都没睡呢”。
不等林苟反驳他,手里又抓紧了一些,生怕大狗再推开自己,他说:“你们都是中国,但你不是在“外面”啊”,他绞尽脑汁搜索着不熟悉的中国谚语,“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都要嫁给我了。英国就是你的家”。
林苟瞪圆了眼睛,诚然他对这个阴影不定的,一肚子坏脾气,脑子里咣咣咣当全是威士忌的外国人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还是没想到对方能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什么嫁!
老子不嫁人!
他瞪着眼睛刚要张口,嘴唇被细嫩的掌心捂住,一股无花果的奶味窜进林苟的鼻腔。bra踮起脚,嘴唇代替了掌心,他吻了吻林苟的唇。
几乎分不开的唇露出bra的呢喃,“我好冷,我们去洗澡好不好,还要上次那样的姿势”。
林苟眼眸一暗,早在bra吻上来的时候他手里的头盔就应声掉在地上了。
bra脱掉了正式的套装,白色的衬衫全部扎进裤腰,盈盈一握的细腰被大狗揉捏的发痛。
林苟俯下身搂他,bra跳上来夹住他的腰。碎发埋进大狗的肩窝,bra低声说:“别走,我会帮你的”。
两个人不断探索着对方的呼吸,熟练的姿势仿佛已经上演过很多遍。
【作者有话说】
嫁狗随狗,小布你以后是要姓林的!
farewell
陶家舶放下手里的零件,扭头问:“谁的电话?”
裴淮年对他招手,对面的人纹丝不动,庄园主纡尊降贵地走到陶家舶面前俯下身轻吻少年人的额头。
“你的中国朋友问你的近况”。
陶家舶眼里终于有了几分神采,他很快就猜到:“大狗?他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裴淮年满意地看到陶家舶望向自己的视线,他的扣住陶家舶后脑的手顺着下颌线直到锁骨处。
“嘶”,陶家舶躲了一下。
饶是在家庭医生每天细致的护理下,纹身的地方仍然有明显的红肿和刺痛。裴淮年的手指绕开那处,指尖在周围的皮肤上轻微弹跳。
他享受着与陶家舶肌肤相亲的感觉,怀念陶家舶这样深深地望着自己,久违的,与爱人灵魂相交的感觉。
“还痛吗?我让医生再来给你上药”。
陶家舶甩开裴淮年的手,他回身把未完工的战舰模型放在高台上盖上水晶罩,用后脑勺问:“大狗怎么会有你的电话”。
裴淮年叹了口气,终于舍得把视线从陶家舶身上移开,说:“是bra代替他打来电话”。
“bra?他怎么会跟大狗在一起”,陶家舶深深皱起眉头。林苟在英国是黑户,他连打工的地方都只能选在老街的小饭店里洗盘子。
跟布雷奇家族的bra在一起?
是他想的那种吗?
陶家舶的疑惑全写在脸上,裴淮年着迷地看着,问:“想知道吗?过来坐我身边,我就告诉你”。
资本家循循善诱,给美丽的陷阱套上焦糖的蜜色。陶家舶没有说话,脸上的疑惑尽数消散,看向裴淮年的眼神又变得漠然。
“裴淮年,您觉得可以这样拿捏我一辈子吗?”
“我没有这么想过”。
“那是多久?”,下一秒,陶家舶眼里的冷冽情绪沉到底,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裴淮年,睡袍散开露出胸口,红肿的咆哮棕熊。
裴淮年深深看了一会儿,也站起来对上他的眼睛,说:“我会爱你,一辈子”。
“你们这样的资本家总有代价,让我猜猜在你心里,我的价格是什么”。
裴淮年并不喜欢听陶家舶这样污蔑自己,奴隶,价格,物品。他不是这样想的,裴淮年伸手将陶家舶揽进怀里。
温热的体温,爱人跳动的脉搏和满怀的丰盈感,甚至让总是拥有一切的威廉先生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陶,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爱你的”。
陶家舶没有反驳,搭在裴淮年肩上的视线空洞地落在玻璃窗外广阔无际草坪。
夜晚,平地刮起一阵猛烈的风,窗户外是沙沙的树影浮动。
陶家舶从床上坐起来,被角滑落他未着一物的胸膛,仔细看,紧致的腹肌和侧腰有着明显的齿痕。肩膀和脖颈也有不同程度的印记,可见2个小时以前主卧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情事。
陶家舶掀起被角,脚尖点地,回身确认裴淮年安然熟睡。
他穿上单人沙发扶手上早就准备好的衣物,悄声地离开卧室。一离开主楼,陶家舶的步子增大,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经过几天借由散步为借口的打探,他在主楼附近,草坪,后院,马厩得出一条可实行的逃跑路线。
庄园周围24小时有最严密的保安和监控,但三天前后院马厩的监控坏了。
冬天英国工人的效率更加低的可怕,明天工程师才会上门对整个庄园的监控系统进行升级,因此今晚就是他最好的也是最后的逃跑机会。
拿回手机以后,他通过地图研究了庄园后那片森林。
树林那头是一片河流与一个小镇相连。他只要在外面躲过裴淮年手下第一波搜查,就能偷偷回到伦敦,只要找到大使馆他相信祖国母亲一定会帮他找到回国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