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渊此前没想到,祝枫酒量竟然也不错。刚才见他喝得少,还以为他不能喝,如今灌了几大口,却没有半分醉意,果然,人还是不可貌相。
“这顿酒,算我请你的。”岑渊摇了摇酒坛,已经空了。
祝枫一脸质疑:“你确定这是你的酒?”
从屋子里搜刮出来,当然原主的。
岑渊若无其事:“他不在了,自然是我的。”
“岑渊,”祝枫一言难尽地说,“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
“厚颜无耻吗?”岑渊轻笑着接过话。
“这可是你说的。”祝枫缓缓放下酒坛。
岑渊也懒得和祝枫争辩,他目光投向祝枫放下的酒坛,说:“酒量不错啊。”
“你也不差,”祝枫回道,“不过只一坛,看不出什么。”
岑渊:“好说,哪天有空,我们真正来比比酒量,如何?”
祝枫倒是爽快,应道:“可以,如果有机会。”
“到时候顺便,给我讲讲你话本中能说的故事吧。”
岑渊不可思议:“你不是不信吗?”
“若我不信,就权当故事听个乐,”祝枫道,“没准我听着听着,就信了呢?”
怎么听上去那么随意…
“就像…”祝枫继续说,“我相信你原来不属于这里一样。”
岑渊先是一愣,垂下眉目,而后单手撑着下巴,抬眸重新望着祝枫,问:“怎么?就我一个人讲故事啊?”
祝枫听出他的意思,缄默片刻,开口道:“未必。”
岑渊神色舒展:“好,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朋友。”
他在句末加上了这个词。
祝枫瞳孔微缩,他看着岑渊,说道:“既然用上了这个称呼,我有必要问你一个问题。”
“放心,只是小问题。”
岑渊点头:“什么问题,你说。”
“你之前的名字是什么?”
祝枫问道。
岑渊还以为是多大的问题,他坦诚回道:“就叫岑渊,和他名字相同,我也觉得很巧。”
“行…我知道了。”祝枫道。
“所以你问了相当于没问,”岑渊说,“叫的名字没变。”
“也不全是,”祝枫静静道,“起码以后我知道,我叫你的时候,叫的不是他的名字,是你的名字。”
“好吧,如果你是这么想的,”岑渊哭笑不得,“虽然两个名字念起来完全一样。”
祝枫瞥了下窗外:“这都几更天了?”
岑渊也看了看窗外,开玩笑道:“你现在走回去,应该正好能看个日出。”
祝枫睨了岑渊一眼:“四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