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今后也在西提辖司衙门上值了,虽然他心知赵青估计就把她搁着当个吉祥物。
大家看过来时,沈星心一动,也撩起玉色官袍跪在地上,和裴玄素并排一起,她俏生生又认真磕头下去,喊了一声,“义父。”
这她也算拜赵关山当义父了吧?不正好砸实和裴玄素的新关系和情分?
以免他将来还要欺负她不管她。
她上辈子对裴玄素喜怒无常和无征兆翻脸可太深有体会了。
虽然他现在完全没看出有这个毛病,可能并不会了,但沈星还是悄悄想,我要防范于未然。
沈星这一拜,她自己觉得没什么,可把赵关山惊得,他慌忙起身,急忙去扶,“使不得,使不得!徐大元帅的孙女,岂能拜阉人为父?不敢当,不敢当啊。”
“丫头你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大家反应都很大的,沈星不由有点伤感,她低头说:“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她抿唇笑了下,看裴玄素,“要是他以后欺负我,义父替我做主!”
这辈子,肯定不能再给他越界欺负她的!
裴玄素不知她想啥,闻言不禁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欺负的你?”
上辈子!
沈星坚持,第二次喊的义父,也没肯起来,赵关山扶了几次扶不起来,最后只得应了,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
他义子连徒孙不少,但俏生生的女儿还是破天荒头一个,他赶紧摘下腰间压袍的金坠子,“改天再给个好的。”他指着韩勃裴玄素两个虚点了点,“这两小子谁敢欺负你,只管告诉咱家给你做主!”
手下人机灵,已经冲出门口叫人端茶来,一共两盏,递给韩勃。韩勃只好当了那捧盘童子,裴玄素端了一盏,补全最开始仓促的礼仪,沈星也端了一盏。
赵关山笑着接过茶,都喝了大半杯。
乐呵呵把两人都叫起来。
赵关山笑着问沈星:“女儿,你和义父一起住,还是继续和他?”
大家分座坐下,赵关山含笑瞄了眼裴玄素。
沈星也看了裴玄素一眼,小声:“……义父,还是和他吧,我住挺好的,还有明哥也在。”
除去众多客观原因,裴玄素能给她安全感,待在他身边她确实会安心。
赵关山看了这对年轻男女一眼,哈哈大笑:“好,好。”
大家不约而同,露出心知肚明的嘿笑声。
弄得沈星有点紧张,怕裴玄素误会,赶紧看了他一眼。
小姑娘坐在窗畔的靠背椅上,阳光落她半身,她小脸白皙涨红,很紧张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