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暖和多了,傅忱深还递过来一个暖水袋,说:“暖暖。”
徐晚接过:“谢谢。”
傅忱深伸手剥开她的帽子,抖了抖积雪,手指滑过她的脖子,她抖了下,往后旁边挪了挪,不想和他有肢体碰触,却又避不开,车里就这点位置。
“谢谢,好了。”
傅忱深没说什么,淡淡扫了她一眼。
傅忱深刚想启动车子,突然有几辆车从身后方向过来截住去路,车声轰鸣,徐晚听到动静看到好几辆跑车出现,他们车子被团团围住,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傅忱深,仪表盘的灯光映在傅忱深脸上,愈发衬得侧脸线条冷硬严肃。
“怎么了……”
傅忱深慢悠悠抽出一根烟含在唇边,冷淡道:“你把帽子戴上。”
徐晚:“……”
“等会发生什么事都别下车,也别发出声音。”
徐晚很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那几辆车下来不少人,虎视眈眈盯着,徐晚乖乖戴上帽子,觉察到情况不对,再看傅忱深打开车门下了车,徐晚没由来的心慌,着急出声:“小舅……”
“说了,别出声。”傅忱深扫她一眼,“出什么事都别下来,不用报警。”
“你……”
“他们找我的。”
傅忱深想到会被找上来,没想到刚和蒋来提到,这人就来了,来得挺快。
徐晚看着傅忱深下了车,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她看着傅忱深走过去,那帮人也围了上来,隐隐约约有动手的意思,徐晚拿出手机准备随时报警,即便傅忱深说不用报警,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
傅忱深来到一辆车前,旁边的人虎视眈眈盯着,凶神恶煞的,傅忱深没把边上那些个小跟班放眼里,他敲了敲车窗,车窗落下,一个男人坐在车里,面色阴沉狠厉,皮肤病态白,扯了扯嘴角,看向傅忱深,“好久不见,忱深哥。”
傅忱深弯下腰,单手插兜里,嗤笑了声:“没死在港城?还能回来?”
“就这么想我死?我死了谁找你麻烦,你的人生不会失去不少乐趣?”男人正是陈湛,眉眼阴沉,“你消息还挺快,我回港城的事你都知道了?”
傅忱深吊儿郎当的,冷冷道,“你不是活着出来要找我清算么?我这不是等着。”
陈湛抽的是雪茄,他扫了一眼傅忱深抽的烟,还是老样子,“真不愧是你啊傅忱深,托你的福,我在里面吃好喝好,活下去的意义就是和你玩。”
陈湛又看他抽的烟。
“话说,你在部队工资这么寒酸?抽的什么烟?”
傅忱深啧了声,“哪像陈公子,出身富贵之家。想玩什么都行,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玩?”
陈湛往傅忱深身后的车子看了看,隐约能看到副驾坐着一个人,隔得远,看不太清楚,撇了撇嘴角,“今晚就算了,没时间,你车里不也还坐了个女人。”
“想见我容易,一个电话的事。”傅忱深不动神色挪了位置,挡住陈湛的视线。
陈湛恍了一下:“真是女人啊?说实话,我刚刚隔得远没看清楚,还以为是个男的。那不得认识认识?我也想见见。”
“我的人你也看见?”
傅忱深拍了拍陈湛的脸,陈湛没有躲,表情用力,看得出来他在忍耐,他这么一拍,边上站的那些人不乐意了,纷纷上前来,陈湛挥了挥手,让他们都走开。
“湛哥。”
有个脾气大的凑上来,凶神恶煞的,手还背在腰后,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傅忱深垂眸扫了一眼,自然看到他的手藏着什么。
陈湛吐了口烟圈,“我叫你过来了?滚远点。”
“是,湛哥。”
那人走开,旁边的人还很防备盯着傅忱深。
这要是真的动手起来,傅忱深就一个人,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这么晚了,还下雪,忱深哥,你也别一副要动手的样子,我又不是来找你打架,当然我打不过你。”陈湛懒洋洋的,他身边还搂着一个女人,女人妆容精致,身材姣好,穿着夸张的貂毛大衣,香肩要漏不漏的,靠在陈湛怀里,朝傅忱深抛媚眼,一举一动都在勾人。
傅忱深英挺的面容浮现厉色,“想见我何必叫这么多人,你还想上社会新闻?”
“瞧你这话说的,我哪里敢呢,不过是几个兄弟在一块玩,没办法,我朋友多,难得聚一起玩玩。”
傅忱深站起身,拍了拍肩膀的积雪,“和你朋友们说一声,不晚上别扰民,发动机声动静不小,别再整这死出。”
陈湛阴恻恻舔着牙根笑,搂着女人,面无表情吩咐司机:“忱深哥说的是。”
随即吩咐司机:“走吧,招呼都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