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李宓怒冲冲的抱着被单下床,“我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我是我,你是你,井水不犯河水,咱们互不相干!”
说着,她抱着被单光着脚丫就要走出病房,浑然不知自己一向沉稳不为所动的大姐头风范已荡然无存,此刻的她,像极了小时候那任性蛮横、乱使性子的宓儿。
“你上哪儿去?”一只大手用力钳住她的手臂,李宓跌跌撞撞的倒向他怀里,小手仍绞着身下的被单。
一番挣扎无效后,李宓悻悻然的转头对他大吼:“回家啊!懒得理你这个神经——”
双唇角度恰好的刷过江笙光滑的下巴。一刹那,两人全身窜过电流般的战栗,沉默的僵立当场。
良久,先是江笙打破这气氛诡异的魔咒。
“跟我回去!”他低沉的嗓音中不再存有爆炸的怒气,反而添了份绷紧的温柔。
身前那张娇容红了红,继而又开始奋力挣扎,“回去哪儿?我又为什么要跟你回去?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跟我回家,我就放开你。”江笙的语气不容反驳,更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叫非礼!”李宓瞪着江笙,也不甘示弱的威胁。
非礼?!江笙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她鸡猫子鬼喊鬼叫了起来。
“非礼啊!非礼——呜——呜——”
一只大手捂住了李宓的嘴巴,叫她咿咿唔唔的出不了声,半晌,却传来江笙的痛咒。
“啊!该死!”死丫头!竟然咬他的手!
猝痛间,他慌忙松手,未料还来不及有下一个动作,身前的李宓又重踹他的脚胫,然后丢给他一抹耻笑的鬼脸,像只泥鳅似的滑窜了出去。
“shit!”江笙痛得抱脚低咒,一个儿不稳的又摔倒在地,跟着又是一阵诅咒连天。
“发生什么事了?溜冰大赛吗?”白子霖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金丝边眼镜下的斯文面孔要笑不笑的探在门口。
“快帮我去把她给追回来!快!”江笙痛得龇牙咧嘴的对着白子霖大吼。
“追回来?”望了望已经空无一人的走道,白子霖转过一脸的笑容面对江笙,“以她刚刚盗垒的速度,现在只怕已经坐上计程车逃之夭夭了。”
“该死!”恨声的诅咒一句,江笙这才踉跄的站起身来。
这丫头跟他玩真的!还好只是光着脚丫,要不,他现在可能还在地上唉唷的痛叫。
“你还好吧?”白子霖关心的口气却带着浓浓的嘲谑笑意。
“死不了!”江笙在心中诅咒,揉着脚胫,黑眸忽而闪过一丝锐光,“那些飞车党的巢窝在哪里?老地方?”
“我不知道他们的巢在哪里,老地方只是那些混混闹事的地方。不过——”白子霖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神掠过一抹深沉,“我奉劝你别去招惹那些家伙,他们都不是易与之辈。”
“我不能让她再待在那里!”江笙眸中闪出固执坚决的光烁。
逃家?与飞车党为伍?他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而李宓是惟一的解铃之人。不管他们的巢在哪里,他都会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