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淮点头同意,率先去拉了清欢跟在楚清洛身后,往二楼走去,主动把一楼留给苏深
和朱可爱。
在苏深感激的眼神中,楚清淮突然回头冲他轻启朱唇,他好看的唇一上一下说了什么,没人听见,只有苏深明白。
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忍不住揉了揉自己腰间的荷包,浑身一震。哀嚎那么两秒,见朱可爱看了过来,立刻换上笑颜。
二楼的包间中,季五早已等在那里。楚清洛行了个晚辈礼,等众人坐下后便开门见山。
“欢儿,你那么着急让人引了我来见面,可是有什么事儿?”
清欢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后后相联,太子淑危。
那是朱夫人在给她带上那个镯子时,往她手里塞的一张纸,她压低声音说了句劳烦小友宫宴上一定要交给淑妃。
“朱家夫人有心了。”楚清洛点燃蜡烛,将纸条烧毁,见清欢一张小脸皱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对她说:“欢儿,宫宴上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惊慌。你只要记住,这一切都是为了以后我们一家人能更好的在一起。”
他握着清欢的手,又把楚清淮的手也拉起来握在一起。清欢点头,对宫宴的那些忧心和烦恼,在这一刻散尽。
待朱可爱和苏深上来找人时,他们也已谈完正事,季五也没了踪迹。只有晏喜儿和茼蒿与春笋三人,正往桌上上菜。
“这绿菜不错,水嫩清甜,不必春日里的差。我待会儿拿些回去,和温泉庄子上的瓜果一同送进宫。父皇吃了,定也
要说声好。”
清欢看了说话的楚清洛一眼,心中有些微微的刺痛。皇帝和淑妃,其实都在处心积虑为她着想,不管前世今生都如此。
只是前世的她辜负了。
“春笋,茼蒿,你们去摘一些新鲜的,还有那个冬桃也带上一些,还有……”说着,她干脆往楼下跑:“你们先吃着,我去给太子殿下收拾些东西。”
楚清淮也跟着出去了。
忙活了一阵,清欢额头都涌起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抹了一把,心里头高兴,靠着楚清淮就忍不住嘚嘚嘚:“你说他们会喜欢么?他们在深宫中也真不容易,也不知道淑妃会不会想我?父母和子女之间应该如何相处?总觉着我真是期待见他们。”
楚清淮握着她的手,声音闷闷的:“有那么多人爱着清欢,真好。”
清欢侧头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即便如此,你才是那个要陪我走一辈子的人呀。”
楚清淮往她唇上啄了一口,目光悠远,话中有话:“阿欢,不管宫宴后发生什么,你都一定要相信,我们都是为了更好的在一起。”
清欢眼眸发光,紧紧握着他的手:“我知道的,我相信你们。”
楚清洛和楚清淮没有同清欢说他们具体的计划是什么,清欢也就不问,她把自己所知道的,所猜测的一切提供给他们,剩下的,她便安心的接受他们的保护。
大部分男人,大多都是在保护爱人中成长起来的。男人也似乎比
女人,更需要被信赖,被依靠,更需要感受到被需要的感觉。
这是前世里陈婉说的话,清欢觉着有道理,所以她全心全意信赖他们。
倘若是他们输了也没关系,他们若是输了,她便努力成为他们最后的港湾。
楚清洛告别前,清欢偷偷把一个令牌交到他手上:“这是富贵钱庄的令牌,你若有需要便拿着这个去那里取钱。”
楚清洛诧异了一会儿,随即又笑呵呵的把令牌塞给她:“哥哥比你还多几家钱庄。”说完,冲她眨了眨眼睛。
清欢掩嘴笑,他们的亲爹,皇帝楚文鳐,当初在圣旨里夹带给清欢的,就是富贵钱庄的契书。
*
傍晚,朱家来人接朱可爱。
“小姐,今儿午间时候,夫人得了急症,一直嘟囔着要见您,您且同奴才们回府吧。”
来接人的嬷嬷是府上老夫人身边的,朱可爱不乐意回去,但又实在是担忧自个儿母亲,只能同清欢耳语几句叫她万事小心。
清欢眼眸微黯,拍了拍她手安慰:“你莫要担忧我,我定是不会有事。”
朱可爱压低了声音,“我是担心淑妃,每次宫里那位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要搞什么幺蛾子,总会将我母亲支开怕她坏事,所以……你万事要小心。”
清欢捏了捏她的脸,“你若有空,记得给我写信。”怕是过了今日,她们小姐妹相见不知是何时,也不知是何光景了。
看着朱家的马车远去,清欢深深吸了
一口气,所有人都不容易。
日子又过了两日,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这一天。
明儿便是除夕,便到了皇帝宴请百官的宫宴日子,朱夫人病的挺重,早早往宫里递了请罪的折子。
陈婉自从听闻,嘴角一直高高扬起,未曾落下,连带着对香姨娘更加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