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你很有本事,差一点我就死在了幻境中。”
罗盘碎片骤然化为粉尘,姬月皱着眉,她双目虽然无神,但也能看出其中的恐惧。
“你怎么可能……”
“姬月,你的幻境确实让我恐惧,可让我恐惧的不是被镇杀在弗陵山,而是我亲手杀了我所爱之人。”
“可你别忘了,白若曦就是玄鸟,她已经复活了。便不再是我的恐惧。”
短剑被云礼攥在手里,剑光一掠,“瞑目吧。”
姬月脖颈一凉,朝下倒去。
明渊朝着涂山涟挥去的黑镰骤然停下,脚踝上的燎锁“啪嗒”断裂,她逐渐恢复了意识。
明渊把镇灵锁捡了起来,拿在手中打量着,冷笑了一声。
终于,结束了。
云礼撇了镇灵锁一眼,忍不住问道“你要留做纪念吗?”
“谁要留这东西做纪念。”
……
白府之中,夜色皎洁,流光相照。
云礼坐在桌前,盯着眼前的烛火出神,脸色发沉。
她见过明渊的镇灵锁。在姬月死后,明渊的镇灵锁黯然失色,里面的梵文也消失殆尽,成了一个普通的锁铐。
而在她的印象中,她的镇灵锁显然与明渊的不一样。
她记得那上面的梵文并没有消失,反而是在亮着金光,只是那抹金光极淡,若不是云礼看的仔细,怕是很容易就忽略掉了。
莫非……上官逊还没死……
一道脆生突然在云礼背后响起,“你干什么呢?”
云礼回过神来,故作轻松道:“没什么。”
“那你发什么呆啊?”
云礼斟了一盏茶,找了个借口搪塞道:“我只是……想起了三千年前的事。”
白若曦一愣,叹了口气,“以前的事,有时间的话,我再同你说。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刻便能说明白的。”
她牵起云礼的手,“走,去试试喜服吧。”
“好。”
红色的喜服挂在衣架上,织金秀凤的衣袂拖的很长,繁复的云纹在幽暗中透出星星点点的光辉。
云礼走到屏风后,两边的女弟子把喜服叠的板正,等着伺候云礼换上。
云礼回过身,在白若曦将要踏进屏风后时拦了一把,“你在外面等着。”
“我陪你试。”
“不要。你快过去。”
“好凤凰,好云礼……你让我看看吧……”白若曦抬手抓在屏风上,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
“我……”云礼掰上她的手,企图把她推出去。
白若曦却松了劲,“不闹你了。”她突然回过身,凑近云礼,在云礼耳边低语一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