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了,等开饭再来叫你们。”他也不想听两人谈话,倒了茶就想走。
老爷子开口说:“也坐下一起吧。”
郝竞先点头在郝季平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老爷子问:“你知道北城区工程的事吗?”
“爷爷是指什么?项目是小叔在负责,具体的进程我不清楚。”他说完看向郝季平说,“我也不方便过问太多,不然小叔误会了可不好。”
郝季平似是不悦地说:“竞先你怎么想小叔呢?不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就是为了企业的共同利益,我也不会误会你。”
郝竞先笑笑不接话,等着老爷子开口。
老爷子也没陪着两人说这些客套话,直接问:“竞先你看北城区的这个项目还能不能继续?”
郝竞先侧着头看着郝季平问:“小叔的意思呢?”
“企业都讲究信用,而且我们合同已经签订,如果违约……”
“没有添加对方隐瞒事实这样的条款?”
郝季平一脸内疚地说:“是我考虑不周。”
“我建议停止这个项目。”郝竞先严肃地说,“当然,这毕竟是小叔负责的,如果非要继续,我也没有意见,我想今天下午股市的情况小叔也看到了,如果想继续最好还是有个能把事情解决的方案。”
老爷子皱着眉头思考,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郝竞先起身说:“我先出去了。”老爷子这次没有再留他。
晚饭吃得尴尬,本来郝竞优还会说两句趣语,郝竞先会附和一两句,老太太皱着眉头来了句“食莫言寝莫语”后就彻底安静了。
吃过饭老爷子说:“家里有客房,季平你要不就留下来住一晚再走吧。”
“不用了,留下也不方便。”
老太太板着脸看了老爷子一眼,努力了几次也没能开口附和,郝竞先只好笑着开口说:“这会也挺晚了,小叔就留下吧。”
郝季平也不是不懂脸色的人,仍推拒说:“优优认床,睡不着会闹腾的。”说着起身要走,吩咐郝竞优挨个道别。
家里辈分摆在那里,郝竞先笑着起身送人,到了门口郝季平突然说:“这个项目以后还要麻烦竞先多多操心了。”
郝竞先没想到老爷子最后还会同意项目继续,被他突来的这句弄得心中一梗,好一会才说:“小叔才是项目负责人,自然还是小叔多操心。”
送了人回去老爷子把他叫去书房说了这件事,郝竞先叹了口气说:“爷爷,郝氏现在什么样的项目做不了?干嘛非得继续这个?”
“这是你小叔第一次负责项目,就这么撤了,让其他人怎么想他?”
就算家里老太太再怎么不待见郝季平,但是这个小叔还是老爷子实打实的亲儿子,想明白这点,郝竞先问:“那爷爷想我做什么?”
“都是一家人。”老爷子顿了顿说,“要不就帮你小叔一把,要不就什么也不要做。”
郝竞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有用粗暴的行为表达愤怒,他站起身问:“爷爷你怀疑我给郝季平使绊子?”
老爷子看他的神色大概知道自己是冤枉了他,但仍强调说:“那是你小叔!”
老太太推开门气势汹汹地说:“竞先他哪来的小叔?我可只有一个儿子!”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郝竞先说:“奶奶……”开了口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劝,叹了口气说,“我出去逛逛。”
老爷子皱着眉问:“这么晚了不在家待着还打算去哪里?”
老太太立马就说:“你管你儿子去,这孙子是我的,你自己想想你刚才说的叫什么话?!”
郝竞先无奈,为了阻止两个人继续吵架,拉着她去了客厅,最后他也没能出去,留在家安抚老人了。
北城区的项目最终由他跟郝季平共同负责,他这摆明了是被郝季平坑了一把,最后完工了是郝季平的功劳,出问题了他还能被推到前面担着责任。
接着几天那块地风水不好的事愈演愈烈,郝竞先还是事不关己地跟朋友出去喝酒,闵行笑着问他说:“怎么?劳碌了这么几年,突然想开了,打算做个闲散少爷?”
跟在闵行身边的女人发出一连串的低笑提醒他说:“闵少,少爷这个词可不能随便用哦!”
闵行也跟着笑,抬手拍了拍郝竞先的肩说:“抱歉抱歉,一时忘了这茬。”
郝竞先缩了肩甩开他的手问:“知不知道有哪个风水大师比较有名气的?”
“我们家的有几个懂点这个的,怎么?找人去看风水?”
闵家从事珠宝行业,也有大的摆件,会懂些物件摆放改运的事,郝竞先就是知道这点才问了闵行。
“你家的不行,我要有名气的。”
闵行扬声喊了句对面左拥右抱的男人:“罗梓。”
在罗梓看过来的时候闵行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随后跟郝竞先解释说:“他外公肖家是做这行的,我家那些皮毛还是跟肖家学的。”他问,“你就甘心为你那个便宜小叔铺路?”
郝竞先露出个邪气的笑说:“他做梦。”
罗梓亲了左右两个女人才起身过来,闵行侧头对身边的女人说:“先自己去玩。”
那个女人起身把位置让给了罗梓,罗梓坐下后说:“怎么了?有事?”
“他……”闵行指了指郝竞先说,“想找个看风水的。”
“说话尊重点,什么叫看风水的,要叫大师!大师懂不懂?”
“行行行,我错了,是大师!风水大师!”
郝竞先笑着凑趣说:“罗大师认不认识会看风水的大师?推荐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