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这个点打电话有事?”
周庭安关切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乔晚这才意识到误拨了一个不该打的电话。
此时,她嗓子火烧火燎得疼,拿起手机艰难地说,“抱歉,刚刚玩手机不小心误拨了你的电话。”
“嗓子听起来怪怪的,感冒了?”那头的周庭安语气十分平静,“吃药了么?”
“吃过了。”
因为厌恶周世宏,她对周庭安也没有什么好感,已经准备挂断电话,“我头昏脑涨得厉害,想睡会儿,先不聊了。”
周庭安愣了片刻,“病了就别硬撑,我带你去医院,二十分钟左右到你寓所。”
乔晚还没开口拒绝,周庭安已结束了通话。
虽然没怎么与周庭安打过交道,但她知道周庭安沉稳内敛,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
既然说送她去医院,那么就算她再拒绝也无济于事。
她强忍着不舒服换上出门的衣服,缓缓下楼。
她骨子里抵触异性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领地,在停车场上楼的必经之地等周庭安。
周庭安车子的鸣笛声响起,她才意识到从未与周庭安说过寓所的详细住址,竟然能找过来也真是稀奇。
她与周庭安打过招呼,上了后车座。
拧开半个车窗,染了寒意的风吹来,她浑浑噩噩的脑袋才舒服些。
周庭安这才现她的情况比料想的要糟糕。
脸颊烧得通红,嗓音喑哑,每说一个字都特别费力,整个人病恹恹的。
车子驶入医院的时候,周庭安还是没能捱过内心的好奇,“你是靠嗓子吃饭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
乔晚无言以对。
周庭安带她去了急诊,检查完,医生说她声带充血炎了,是急性喉炎,最少要打三天点滴。
她第一时间想到了下周的直播,央求医生,“周一我还有工作,麻烦你给开点效药吧。”
“效药治标不治本。从现在开始少说话,多休息,按时按量用药。你现在体温还在升高,如果继续过度用嗓,就等着它废掉吧。”医生板着脸回。
乔晚只好选择闭嘴,等到护士为她打上点滴,就开始想如何向刘台长请假。
只要她请假,周一到周五的《财经早闻》就得找别的主播顶上。
周庭安忙前忙后,为了拿药连着去了两趟药房,还为她找了个单间病房。
点滴中有安神助眠的药物,才十几分钟乔晚就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手腕的针头早就拔掉了,周庭安正在小阳台上讲电话。
“下周不是要调去文广局了么,手头还有些工作没有做好交接,一直在单位加班……”
周庭安的话令乔晚有些不安。
等周庭安结束通话,她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忙吧,我简单收拾一下就走。对了,我进医院的事儿千万别告诉我妈,你替我交了多少医药费,我马上转你。”
周庭安面色微滞,但依旧维持着惯有的得体,“从小到大你总与我分这么清。”
“我不喜欢占别人便宜。”乔晚垂着眼帘,拿起手机等着还账,“你牺牲休息时间把我送到医院,我已经很感激了。”
“医生说每天傍晚来打点滴就行。晚晚,跟我回华澜一品吧,这几天让贞姨为你煲汤好好养养。”周庭安劝道。……
“医生说每天傍晚来打点滴就行。晚晚,跟我回华澜一品吧,这几天让贞姨为你煲汤好好养养。”周庭安劝道。
“我妈成天忙着打牌交际,没时间管我。”她喑哑的嗓音颓废满满,“我就不去给她添乱了。”
周庭安有些失望,“那就别打车了,我送你回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