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我什么也没看到。”她打死不承认。
“是吗?”他又低笑了几声。
之前她抢着要帮他洗澡时,他还以为她对男人的身体习以为常,但现在感觉起来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不知怎地,他心里竟有些愉悦。
“不要再乱开玩笑了,我要帮你洗澡了。”敛住浮动的心绪,不受他挑弄的玩笑影响,吔只想尽快完成眼前的工作。
“嗯,请便。”唐守哗笑了笑。
接着,一阵宪牢响声后,一股柔软的触感传到他的背……
那是她的手,柔若无骨,令人感觉舒服不已。
杨雨柔红着小脸,不断提醒自己专心,毕竟和男人如此亲昵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他的肩膀很宽,光是这么注视着便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他仿佛是女人可以放心依赖的对象。
她在想什么啊?真是的,竟对他产生非分之想,太不专业了!
“喂,你快把我的背刷破了,换前面吧。”似乎也感觉到她的漫不经心,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喔,抱歉。”应了声,她绕到他胸前动作。
抹了肥皂的小手轻缓地在他胸上移动,泡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往下滑,没人毛巾掩盖着的部位,那视觉的刺激竟令她莫名口干舌燥,嫩颊更红了。
唐守谦的心又开始反复,他想,他不应该让她帮这个忙的,因为她柔软的小手轻隰过他的乳头,然后滑向他敏感的腹部和腰侧,那对一个正常男人而言,无疑是种致命的撩拨。
“够了,冲水吧!”蓦地挥开她的小手,他语气不耐地命令道。
“喔。”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她只好动作着。
而当水洒在他身上时,他的眉宇瞬间皱起,表情凶恶骇人。
“你想烫死我吗?”他忍不住咆吼。
“哪有?这水一点都不烫。”她委屈地道,水温没有问题,根本是他存心找碴。
唐守谦没反驳,因为他知道这不是水的问题,而是他自己体内的一把火,因为她的碰触而悄然燃起。
该死的,他的身体曾几何时变得这么敏感了?
“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了。”冷静下来,他语气平淡地道。
他必须用冷水安抚自己躁动的身体,否则今晚和她同房共眠将会是一场痛苦的折磨。
“好吧,”她不得不答应,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帮忙洗他接下来的部分。
离去前,圆眸下意识地瞥向他胯间那令人脸红心跳的部位,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毛巾怎么好像比方才鼓胀了些?
(1)
这天,唐家来了一个意外的访客。
当温柔婉妁、气质非凡的卢咏恩出现在唐家客厅时,杨雨柔还不知道是她,等听完董翠英几句讽刺的话语,才敦她意识到对方的身分。
一股恼怒情绪在她胸臆间窜烧,对于卢咏恩的行为她很不能谅解,都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她才一脸抱歉的上门来说她有多挂念唐守谦的情况,这在杨雨柔看来,显得很矫情。
“伯母,能让我见守谦一面吗?”
卢咏恩一张小脸很无辜,哀求的语气令人不舍,但杨雨柔一点也不同情她,甚至觉得她没资格来这里。
“不用了,我想他也不会愿意见你,他现在的情况好很多了,心里的创伤好不容易才渐渐平复,我不希望你再去打扰他的生活。”董翠英不带感情地道,若真有那份心,她早就来了。
“伯母,我真的是有难言的苦衷,其实我心里一直惦念着守谦啊!”愁苦的小脸几乎耍挤出泪来了。
“是啊,你难言的苦衷就是你没办法接受嫁给一个瞎子,这我能体会,我也没有怪你什么,我只希望你别再来打扰守谦就好了。”董翠芬根本不吃这套,要哭要闹也是她家的事,她不会同情。
“伯母……”卢咏恩还不死心,但她话还没说完,一道熟悉的嗓音蓦然响起。
“有话和我说就上来吧。”唐守谦伫在楼梯口的位置,一脸淡漠。
卢咏恩的声音曾是他渴望听到的,但直到她再次出现,他才发现自己对她迟来的关心已没有任何感动。
闻言,三人同时怔住,卢咏恩率先回过神来,快步朝他走去,见状,杨雨柔也立刻跟上楼。
此刻,在唐守谦的房里,卢咏恩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已经先流下,听见她哭泣的声音,唐守谦完全没有安慰她的意愿。
“守谦,对不起,我知道我来迟了……”抹去热烫的泪,她满脸歉意。
“已经不重要了。”对她,他早已放下,昔日那股浓烈的情感,如今只剩下无限唏嘘。
“对不起,我应该要早点来的。”其实从得知他失明后,她就不断犹豫着该不该来看他,但父母始终在她耳边劝她放弃这段感情,原本,她也想就这样算了,但良心的煎熬却折磨得她喘不过气来,于是她决定来见他一面。
“没关系,我知道你有你的立场。”他试着云淡风轻地不去触碰那敏感的伤口。
“我一直希望你能原谅我,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难受,我应该要陪在你身旁,但我爸妈一直不允许,所以……”她试图替自己的错误找合理的解释,但杨雨柔却听不去,忍不住打岔。
“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就算家人反对,也会排除万难来看他,不是吗?”她语气充满不屑,她无法理解她的心态,她怎能在他最需要温暖的时刻,把孤单留给他独自承受,现在她竟还好意思要求原谅!?
“谁要你多嘴了!?这是我和咏恩之间的事,轮不到你发表意见!”唐守谦蓦地对她吼道,而这话一落,他也被自己的情绪给骇着,虽然懊悔却也收不回那句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