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安云桀问着:“木木有男朋友吗?”
后者迟钝中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留意着点?”
“不用……”他当时心忘了心里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这人没为难他。
安云桀确实也不勉强他,“行,下次有合适的介绍给你。”
“……”他觉得夸人的话说早了。
陪君荒唐了几日后,沐衿还是找回了自我,毕竟还是个打工人,等着哪天他能当老板可能就不会这么……焦虑。
倒也算不上焦虑,只是太闲了的话脑子会止不住的乱想,会想着安云桀之前说过的话,会想当时这人身上被标记的信息素,还有……赫言晟知道这事吗?如果知道了会伤心吗……
画图时候走神他确实是第一次,看着那逐渐显形的线稿,心却是乱的。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他听到,号码很陌生,来得却是熟人局。
他老师有不少优秀的学生,而只有他成为那个最出名的,当然,他跟同门的师兄弟处得算不上好,毕竟优秀总是被孤立的。
这次他同意出来是因为他的师哥说老师有东西帮忙转交给他,之所以信,是因为他师哥是老师的孩子。
这天,他穿了件很普通的大衣,看着赴约的地方不觉皱了下眉头,不过订在这么高奢的地方确实是那位能做出来的。
“师弟这可真不好请啊!”沐衿刚进包厢门便传来一阵讽刺,他面色微微不悦,蹙眉道:“东西呢?”
“哪有一来就要东西的,咱也好久没聚过了,快过来坐坐。”说话的人是他的师兄梁成,身穿一身亮黑色西装,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是挺符合那败家的品性,唯一让人觉得可惜的便是那张脸白长了。
梁成话是这么说但没有来迎的打算,那人的旁边有个空位,这是打算让他自己坐过去的意思。
包厢里人很多,全是他没见过的,沐衿不想跟这人纠缠太多,但也不想跟这人闹得不愉快,他找了离门口最近的座位坐下,旁边人还给他让了一下位置,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全在他身上,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不知是谁咳了一声,梁成这才开始介绍起来,“沐衿,这位是苗先生,禾木华的东家。”
听到这沐衿不可置信的望了过来,那人一脸随意着:“当然,现在还不是,不过很快就要是了。”
“你打算卖了禾木华?”沐衿问着。
“说卖多难听啊,现在都叫商业合作,机会永远留给走在最前面的人。”
“师父不会同意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同意。”梁成瞥过来一眼,眼镜上还泛着冰冷的光,“他躺在医院还是拜你所赐,如今你单飞了,禾木华也越发不景气,他怎么忍心他一手建立的画廊被毁呢?”
他瞥了眼沐衿那紧握的拳头,心里嗤笑,“我既然身为儿子,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他老人家也活明白了,毕竟这儿子还是要比徒弟亲的。”
沐衿紧着的拳头最后还是松了下来,他面色镇定,“当初约定,禾木华转让或注销需得合伙人一致同意方可,我身为其中一方,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没用,知道老头让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吗?”
沐衿内心莫名的慌了,他大概知道了什么,梁成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所以这次
梁成掏出来一封信,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公证书,是他师父梁穆华购回他所有股权的证书,毕竟他之前的入股也是虚拟入股,而且他当时也有承诺,可以随时收回他的股份。
旁边的苗先生似乎有些不耐烦,“你们家务事处理清了没?我可没工夫陪你们在这浪费时间。”
梁成脸上转了笑,给人倒了杯酒赔罪,“清了清了,这不正好到咱这了,成不成还是苗先生一句话的事。”说着他的眼神还朝沐衿方向瞟了几眼。
那位苗先生本来的火气像是一下子散了,他们默契的推杯交盏,沐衿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只觉得那位苗先生来者不善。
既然谈崩了,他没必要留下来,从包厢出来后仍旧觉得心口堵得慌,这个地方太吵,灯红酒绿太容易让人纸醉金迷,进来的时候有人带,出去可没人引。
他摸索着出去,不是撞见不该看的,便是醉鬼拦道,这里面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周围充斥着各种香,让人闻着晕乎。
在他快跌倒的时候有个服务员接了住他,“您没事吧?”
沐衿摇了摇头,“请问出去怎么走?”
“我带你出去。”服务员很有礼貌。
“谢谢。”
包厢里,正在蹦迪的人低头看了下手机,然后嘴角露着笑,他走向旁边的人,说着:“苗先生,一切都打点好了,祝您用餐愉快。”
后者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嘴角扬起一抹笑,“合作愉快。”
沐衿被人带着晕晕乎乎,越发的觉得不对劲,怎么呼吸越来越沉重,服务员带他去的也不像是出去的方向,好像是个房间,他摸向口袋里的手机,还没掏出来便被服务员给顺走,“客人今天好好休息,手机我先帮你保存。”
在他被推进一个房间的时候,身后便狠狠的碰上,由于身子骨太软,他直接摔到了地上,即便地上铺着毛毯,还是觉得有些疼。
他努力保持着清醒,可身上的燥意一波接着一波。
热太热了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中招的,可他要想办法逃出去,窗户跟门都是锁死的,屋内是一个水床,周围还散落着玫瑰花瓣,很明显这是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