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铁了心要给我看病。
固执的夏油杰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高中时期的我自己,也是这般怀疑他有病,扯着他上医院去体检,给他买了一堆营养品,挂了一堆御守。
然而什么用处都没?派上。
他在他的苦夏里,走出了一条让所有人绝望的路。
……
医生还是先前的医生,那位儒雅的中年男人。
“夫人的身?体比上一次好多了,没?什么大问题,慢性病居多,建议规律饮食,另外,保持愉快的心情,也是非常重要的。”
名为森鸥外的医生,并不是一名庸医,他给出的建议很?中肯。
但?夏油杰嫌钱多,还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堆没?什么用的营养品。
我看着堆成?小山的盒子,幸灾乐祸:“看你怎么拿——这是什么东西?这么丑?”
夏油杰拽出了一条奇丑无比的大虫子。
“咒灵。”
“我知道?是咒灵,但?是你都不挑点好看的回收吗?”
眼看着夏油杰要把营养品往虫子嘴里塞,我急忙说道?:“被它吃过的我就不要了,都有口水了,要吃你自己吃。”
“挑三拣四的。”
夏油杰皱了皱眉,脱下外套,将盒子包了起来,然后全部塞进了虫子的嘴里。
买完东西,没?有直接回教里,夏油杰要去的地?方,让我摸不着头脑。
他带我去了海边。
夕阳西下,海上的日落十分壮观。
太阳不是堕入车流、堕入窗台,而是从海面?上滑下去的。
我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日落了,心血来潮,还在沙滩上堆了一只兔子。
“教主?大人。”
夏油杰站在不远处抽烟,听到我叫他,立刻把烟掐了。
我摸了摸肚子:“……我饿了。”
夏油杰带我去了高中时约会常去的那家拉面?店。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会不会遇到熟人。
可惜那家拉面?店已经不在了,变成?了一家小酒馆。
唔,酒馆也不错。
酒是一种成?瘾性强的饮料,虽然它让我过敏又难受,但?我依然无法自拔的爱着它。
夏油杰看穿了我的心思,进了酒馆,我还什么都没?说,就给我点了一杯荞麦茶。
来酒馆喝荞麦茶,简直是个笑话。
“你考虑过老板的感受吗?”我愤愤不平。
夏油杰点了酒,但?是他自己喝的,他甚至说:“你看我喝,和我喝给你看,给你自由选择。”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没?错,是这个道?理。”他摇了摇酒杯,“百姓,喝你的荞麦茶吧。”
他心情不错,仰头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我们坐在圆形的小包间里,这里用帘布挡着,看不到外面?的场景,只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很?热闹。
我的手里捏着一张纸条。
我还没?找到机会扔掉。
森鸥外在为我看病的时候,给了我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串号码。
在夏油杰看不到的时候,他用唇语对?我说: